今所担任的度辽将军,正是驻扎在并州五原郡,度辽营主要由被流放的罪人组成,与护乌桓校尉一起镇守北疆,是大汉朝北部的重要屏障。
“大将军似乎并不在意没能掌控并州?”
何进笑道:“对于贾孟坚此人,某还是甚为敬服的。其不结党营私,一心忠君爱国,他能出任并州刺史,是朝廷幸事。”
李澈轻轻点头,何进此人在很多时候还是心胸颇为宽广的,仅喜欢计较一个面子问题,只要不伤到颜面,他还是很有大将军的气魄的。
何进突然开口道:“某听闻那王越已经辞去虎贲中郎的位置,决心跟随玄德了?”
李澈拱手谢道:“正是,还要感谢大将军所赐七星龙渊,否则王越也不会这么容易被招揽。”
何进摆摆手,笑道:“诶,明远言重了。王越此人某还是比较了解的,脾气又臭又硬,他若是会为了一把宝剑而追随玄德,早就来某府上低头认错了。
此人好剑不假,却不会为了一柄剑而勉强自己,定然是玄德折服了王越,他才会心甘情愿的离京。”
说完,何进顿了顿,又道:“王越之事也是某置气造成的结果,身为大将军,心胸却不够开阔,是某之过。玄德能带他离京,也算他的造化,某不会干涉,明远勿忧。”
“大将军英明。”李澈真心诚意的称赞道。何进能坦诚自己的错误,确实很不容易。
随后,堂内陷入了难言的寂静,陈琳察言观色,起身笑道:“大将军,琳还有事务要处理,先行告退。”
在陈琳退下后,何进叹气道:“哎,与明远相识不过两月,却获益良多,若无明远与玄德,十常侍恐怕没有这么容易伏诛,天子也多赖二位保全,真可谓是功勋卓著。
一想到几日之后,二位便要出京,恐怕数载难以再见,某这心里着实难受。”
李澈也有些感慨,雒阳之行,离不开两个贵人,一个是曹操,若无曹操举荐,怕是连何进府上大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也休谈进谏了。
第二个便是何进,虽然一开始何进存有利用之意,拿六百石黄门侍郎买了李澈的命,拿他当诱饵吸引张让等人。但后来何进确实待几人不薄,升官这么快,离不开何进的支持。
念及此处,李澈叹道:“大将军春秋鼎盛,我等也正是年富力强之时。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也终有再聚之日,愿大将军多加保重。”
何进肃然起身,长揖一礼道:“山高水长,后会有期。愿君多加保重,牧民安邦,终成大汉栋梁。”
李澈起身郑重回礼:“天下事难,万勿心急,大将军切记保重己身,愿大将军功成画麟阁,得偿所愿,中兴汉室。”
礼罢,李澈轻轻颔首,大步走了出去。何进微微抬手,却又缓缓放下,幽幽长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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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陈蕃子逸与术士平原襄楷会于芬坐,楷曰:“天文不利宦者,黄门、常侍真族灭矣。”逸喜。芬曰:“若然者,芬原驱除。”於是与攸等结谋。灵帝欲北巡河间旧宅,芬等谋因此作难,上书言黑山贼攻劫郡县,求得起兵。会北方有赤气,东西竟天,太史上言“当有阴谋,不宜北行”,帝乃止。敕芬罢兵,俄而徵之。芬惧,自杀。
——《九州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