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付长康也半真半假的一脸无辜:“大家都看着呢,我说什么了?这不天大的冤枉嘛。”
周围人都跟着笑,付阮背对门口,突然瞥见面前好几个人都往她身后看,表情还有些意外加意味深长。
慢半拍,付阮转头,几米开外,男人身高腿长,衬衫西裤,怀里抱着一大束粉色郁金香,出场就自带吸睛体质,是向径。
付阮也不知道向径会来,她没给他发请帖,他也没给她打电话。
所有人都看着向径,包括一旁的付兆深,他本就神情清冷,只是目光落在春风化雨的向径脸上时,眼神一点温度都没有。
向径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付阮面前,笑着递过手中花,“阮姐,生日快乐。”
付阮接过,笑着回:“谢了,来之前怎么没打声招呼?”
向径挑眉:“给你个惊喜嘛。”
付阮一本正经的开玩笑:“这么突然,等会只能临时给你加把椅子了。”
向径什么话都接得住:“塑料椅子就行,省地方。”
两人一来二往,一看就很熟悉,连说几句,向径才开始跟付阮身后的付长康打招呼:“付叔叔,不好意思,才看到您。”
付长康笑呵呵地调侃:“眼睛里只能看见阿阮吗?”
付兆深别开视线,避开眼底一闪而逝的杀意,这一秒他突然怪付婧很蠢,他把枪送到她面前,她都杀不了付长康。
付阮也只觉得恶心,付长康现在急于找人联手,向家自然是最好的选择,他装出一副为女儿终身大事操心的慈父模样,实际上就是个边走边卖的人贩子,谁出的价高,他就把她卖给谁。
付阮不烦向径,因为向径是聪明人,也大概率会成为她捅付长康的递刀人之一,而且…付阮有不着痕迹地留意付兆深。
封醒说,想试探付兆深,最简单的办法,看他会不会对她身边的异性有反应,付阮本不想用向径来测这个的,没想到向径自己跑来了。
一屋子人,八百个心眼儿,付阮可不敢说自己占一半,人均豺狼虎豹的世界,斗狠,也斗耐性。
二层开了五十桌,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宾客来了七成,乍一眼看不出太大的变化,尤其今年戚家,向家都来捧场,主桌就算没那么多人,但分量依旧够足。
付长康刚要吩咐封醒开席,耳听得楼下一阵锣鼓喧天,震耳欲聋,这节点,这声音……似曾相识。
靠窗户近的宾客,忍不住探头往外看,这一看,不由得变了脸色。
并排能过两辆车的街道,不宽,今天付阮生日,周围几百米封路不走车,震耳欲聋的锣鼓歘声,来源于浩浩荡荡的舞狮队,全身批红的狮子们,一眼望不到头,在众多狮子里,一只绿头狮子,上蹿下跳,招猫逗狗,像猴子附了身,把欠演绎得惟妙惟肖。
坐在窗边的宾客,有去年的老人,见此情景,表情仿佛在说:【这段我梦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