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上前:“我送你回去睡觉。”
沈全真抓着她的袖子:“你今晚跟我睡。”
蒋承霖:“凭什么?”
沈全真困到翻白眼,嘴上有气无力地顶:“女人说话,男人插什么嘴。”
蒋承霖:“我也没把你当女的。”
沈全真:“我还没把你当男的呢,打扮的花枝招展,给谁看啊…”
蒋承霖从付阮身后抱住她,下巴放在她肩膀上,居高临下的睨着沈全真:“你猜呢?”
沈全真还想跟蒋承霖大战三百回合,奈何眼皮不争气,眼睛一翻,彻底黑天了。
付阮把沈全真打横抱起,蒋承霖心疼她干这种粗活,但又没有其他办法,他也不能抱,乔旌南更指望不上,想起乔旌南,蒋承霖去了洗手间,意料之中,看到睡在浴缸里的某人。
乔旌南不是第一次睡在浴缸里,之前在国外,蒋承霖心情不好,拉乔旌南喝酒,乔旌南睡过三次浴缸,说他傻吧,他好像还能找‘床’,说他聪明吧,他还分不清是缸是床。
一人安顿好一边,蒋承霖和付阮去了隔壁房间,房门关上的瞬间,一跳,一托,她已在他腰间,后背贴到墙壁,唇碰到唇,比起在岄州的晨昏定省,从坐上飞机到现在,他们已经整整空窗了九个小时。
酒店在二十几层,外面霓虹如星,下面灯红酒绿,已经是二十五号。被涨满的那刻,付阮和蒋承霖皆是内心安稳,慌了小半天,心终于有了归处。
……
沈全真像是被人一闷棍打晕,睁眼是陌生的地点,她在床上,光着胳膊,余光瞥见身旁有人,还是短头发,她心里咯噔一下,完了,是谁?
脑子跟断片一样,什么都不记得,沈全真第一反应,如果是乔旌南都没事,千万别是其他男人。
几乎是屏气凝神,沈全真大着胆子完全把脸偏过去,那人背对她躺着,头发在脖颈一半处,肩膀露在外面,肩上一节黑色的背心带。
这后脑勺,这肩,这身形……
“阿阮。”
沈全真声音从身后传来,刚躺下没十五分钟的付阮还没睡着,转头,沈全真瞧见付阮的脸,劫后余生,吓得五官紧促。
付阮:“干嘛?”
沈全真捂着脸,半晌道:“你怎么在我这儿啊?”
付阮:“你昨晚死活让我跟你一起睡。”
沈全真:“是吗?”
付阮:“下次我全程给你录下来。”
沈全真慢半拍问:“大头同意?”
付阮脑中忽然浮现出几帧画面,她跟蒋承霖靠坐在床头,在浴室,包括半小时前,在洗手台。
不等付阮出声,沈全真一惊一乍:“我想起来了!”
付阮:“什么?”
沈全真翻身而起,忍着头疼下地,拽过她格外大的行李箱,放倒打开。
付阮:“你在里面藏人了?”
下一秒,沈全真从里面提出一颗人头,确切说,是一串长长地波浪卷发,她撑在手上,蹲着看床边的付阮,肿眼放光:“我给你准备的秘密武器,保准你给大头留下一个终生难忘的圣诞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