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天还没黑,蒋承霖就把衣服给脱了,最主要的是,他还说到她心坎上了。
这谁能承认?
付阮压低声音道:“别的不说,你没这么大的诱惑力。”
蒋承霖轻声,尾音略带狐疑:“是吗?”
他只说了两个字,付阮瞬间觉得有只手穿过她的皮囊,在她心上不轻不重的揉了一把,想咽口水,心虚,怕蒋承霖听到,付阮硬着头皮硬着嘴:“敢不敢赌?”
蒋承霖:“赌什么?”
付阮压根儿没想好赌什么,她赌气!难道她把色心写在脸上了吗?跟蒋承霖比,她好歹也是个女的,凭什么蒋承霖觉得她耗不过他?
付阮反问:“你说赌什么?”
蒋承霖不知是预谋已久,还是单纯脑子转得快,脱口而出:“三个月内,谁先忍不住,输对方任意三个要求,不杀人放火,不恩断义绝,不伤天不害理,不许玩赖。”
付阮想都没想:“等着输吧。”
她直接挂断,没有丝毫预兆,蒋承霖却开心的不行,他们复婚,不用杀人不用放火,不用跟任何亲朋好友恩断义绝,更算不上什么伤天害理。
原本他想这事不急,往后日子还长着呢,但今天杠到这里,往后的三个月,准确来讲,还有八十八天,他必须,一定,务必,肯定,要让付阮忍不住,主动把他推倒。
蒋承霖已经很久没有接这么刺激的项目了,包括南岭,他都是可有可无,只因为付阮非常想要。
转身,蒋承霖嘴角笑意还在,一抬头看到几米外正在接电话的乔旌南,顿时觉察出不对劲,乔旌南跟谁打电话,一副隔着手机都很紧张,如临大敌中带着敬畏的模样。
没多久,乔旌南挂断,蒋承霖走过去:“谁啊?”
乔旌南脸色不好看,出声回:“全真她妈。”
蒋承霖眼中带诧,第一反应:“她妈又骂你了?”
这句不是空穴来风,四年前乔旌南和沈全真分手,已经不能用不欢而散来形容,简直就是在修罗场上打得一地鸡毛,蒋承霖不知道沈全真什么状态,反正乔旌南是疯了,仅存的理智就是可以作,但是不能死。
乔旌南半个月没出家门,家里搞得蒋承霖穿鞋进去都怕弄脏鞋底,好不容易把乔旌南从家里拽出来,两人刚出家门就撞见有备而来的乐惠怡。
乐惠怡当着蒋承霖的面,跟乔旌南进行了一场不到五分钟的谈话,通程没有说过一个脏字,可蒋承霖愣是听得如刺在喉。
关键也不是蒋承霖想听,是乐惠怡不让他走,因为乔旌南一身酒气,乐惠怡得确保有人在他身边没,以免她前脚刚走,乔旌南一转头去撞马路牙子。
也正是那次,蒋承霖才知道沈全真这么会损人像谁,乐惠怡跟乔旌南说的最后一句话:“谢谢你这四年里对我女儿所有缺点和不足的包容,谁家的孩子受委屈,谁的父母都会心疼,你替我跟你爸妈说句抱歉,我的女儿我会带回家管教,祝你日后找个适合自己的女朋友,也希望这是我们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
蒋承霖对那晚都历历在目,更何况乔旌南。
蒋承霖问:“她妈找你干嘛?”
乔旌南脸色煞白的回:“约我出去见面。”
蒋承霖抿着唇,三秒后,抬手拍了下乔旌南的肩膀,此时无声胜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