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多,这些隐藏掉项目名的报道发出去之后,业内人士就已经猜到是方永年带的这个项目了,所以一时之间各方人马都开始找他和陆博远打探消息。
今天下午两点钟,他们合作的临床的医院有一位患者住进了icu,原因是吃了他们的新药两小时后血小板持续降低,出现休克抽搐的情况,当场被送进icu急救。
方永年、郑飞还有陆博远正在看医院发过来的生命体征数据,皱着眉表情严峻。
“这个患者并没有在我们公司临床受试者名单里面。”郑飞这几年吹气一样的胖成了球,一张脸反而就有了点专家的样子。
“这家医院有七个自主受试者名额。”方永年放下那些数据,眉心蹙的更紧,“这些数据从哪里来的?”
“正常临床试验通道调出来的,数据有问题?”郑飞又拿过去细看。
“关键性数据没有问题,非常典型。”方永年抽掉几张大的检查单,拿出了其中两张最普通的血检单,“你看看,这是体检前的数据,这是体检后的。”
临床一期主要目的是检测药物的安全性和人体对药物的耐受性,受试人群里面有将近三分之二都是健康人群,这个被送进icu的受试者从之前的体检报告看,明显是职业试药人。
“这数据,不可能是吃了我们新药后产生的。”拿了老花镜的陆博远看了一眼,立刻就下了结论。
“nlrp3抑制剂确实会出现上面这些数据体征变化,但是因为ad患者的组成里面老年人的占比很高,所以我们在制药的时候针对老龄患者这块做了一些成分调整。”郑飞的耐心最好,所以这种时候,郑飞解释的最多最详细,“这张血检报告上的数据,如果是单纯的nlrp3抑制剂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是我们的新药不会,变动的方向都是反向的。”
“所以,要么就是他吃了其他的nlrp3抑制剂,要么就是这份从正常渠道拿过来的数据有问题。”方永年下了结论。
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好事。
抗默项目刚刚进入临床一期还不到一个月,这种时候如果爆出药物安全性有问题,对后期的受试者招募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更何况俞含枫刚刚才说服董事会,他们一期的资金估计这个月会到位,遇到了这种事,资金到位就悬了。
“妈的。”俞含枫爆了一句粗,“专业论坛已经有帖子了,虽然马上删了,但是这事已经包不住了。”
“一步步来吧。”方永年看了一眼时间,揉了揉眉心。
和陆一心约好的婚前最后一顿大餐看来是吃不成了。
“郑飞先去医院看看那位受试者的情况,你和院长认识,想办法弄到第一手的数据资料,包括当时给药的护士,登记受试者的工作人员,如果有可能,最好能调到医院的监控。”方永年顿了顿,“第一步先确认不是我们的药导致的,第二步如果也不是院方试药失误,我们就先报警。”
“我跟他一起去吧,我怕他一个人忙不过来。”陆博远也站了起来。
“再叫上两个项目成员,找长相周正身高高的男孩子。”俞含枫补充,“以防有媒体。”
方永年:“……”
这人真是死都要死的漂漂亮亮的。
“我们两个人还有很多事要做。”方永年等陆博远他们都出去了,打印出长长一张单子。
“从数据上来看,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这位受试者吃的绝对不是我们的新药,不管是什么导致他进入了icu,这个新闻现在已经在业界传开了,我们得辟谣。”方永年把那张单子一分为二。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俞含枫的钱能够压得住媒体,但是没办法阻止谣言。
她可以让水军让媒体修正舆论方向,但是对于真正的利害关系人,这一招行不通。
要让后期的受试者招募没有阻碍,要让资金能够顺利到位,辟谣的唯一方法,就是一个个找过去,用嘴皮子,把这件事情的原委说出来。
这是一种态度。
也是唯一一个不管这件事的起因是因为人为还是因为失误,都不会让他们陷入被动的方法。
“在郑飞消息过来之前,我们先把这些人分一下。”
都不是打个电话就能联系到的大人物,有一些需要见面,有一些需要邮件,还有一些还得视频会议,这些都得在郑飞拿到确凿消息之前确认好。
今天晚上注定会通宵。
方永年难得的突然有种想抽烟的冲动。
“我出去打个电话。”他手里的手机已经被他摩挲出了温度。
俞含枫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
她知道。
这个情况,估计明天领证也泡汤了。
只是不知道他家的小新娘会不会生气,这毕竟不是小事,据说他们的婚礼都因为方永年太忙打算放到过年办个简单的,明天领证这两人都弄得挺隆重的。
方永年拨了电话给他的小新娘。
“没关系啦,本来都是临时定的,这周随便找个时间或者下周也行啊。”陆一心在电话那头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沮丧。
“不是临时定的。”方永年靠着墙,低着头,“我找人合了八字的。”
明天宜嫁娶。
“我有关系。”他靠在墙上,很长很长的叹了口气。
太不是时候了。
妈的。
作者有话要说:现实中的原研药比小说里难好多倍。。
那个几亿人民币还是美金的我没写出来,大家可以脑补。。就在俞含枫和方永年决定立项的第八十章
我现在早就不是程序员喽,最多偶尔手痒帮朋友或者自己写点简单的东西
评论留言红包包,二更一般都在周五和周六,平时单更哈,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