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中午, 陈嘉白哼哼唧唧的醒来, 他还在冰凉的怀抱里。
“您……不忙了?”陈嘉白抖着嗓子, 被轻轻碰了一下,敏感的抖了三抖。
“嗯。”
陈嘉白被从被子里捞出来,冰凉的早安吻,吻细细密密。
“您今天要留下来?”陈嘉白平息自己的喘息问。
“想让我留下来吗?”指腹在对方的脸颊上留下触感。
陈嘉白小小的嗯了一声, 缩了缩, 有些不自在,但是还是捉住对方的小胳膊。
对方将他的手腕捉住, 有些微微的红痕,“疼吗?”他轻抚在手腕上。
陈嘉白摇摇头,“不疼, ”没有破皮, 只是稍微摩擦了一下。
“抱歉, 下次我换一种方式。”
陈嘉白懵了一下,周寒蛰居然道歉?
“什么……方式?”
“用更软的皮子。”周寒蛰有点恶劣故意贴着他的耳根, 和他讲皮带的用法。
陈嘉白面红耳赤,又不能抗拒,被弄的一塌糊涂。
小可爱皮薄, 随便调戏两句就羞的抬不起头,但正因为如此,周寒蛰才更想欺负对方。
看陈嘉白羞红脸,让陈嘉白因为自己而恐惧、愉悦、快乐……
想要完全的掌控对方。
他放开已经缩成一团的小白乌龟,从自己的外套里拿出一方小锦盒, 外形古朴大方。
周寒蛰:“新年礼物。”
陈嘉白睁了睁眼,打开盖子,是一只细细银黑色的小毛笔,非常精致。
“这是……什么?”陈嘉白接了过来,仔细观察,连笔尖的毛也非常细小,轻轻碰上,很柔软。
周寒蛰没告诉他这是是没用处的,直说以后用得着。
阿姨来敲门,午饭时间。
昨晚大家都睡得迟,结果全都是睡到大中午,等到陈嘉白出去的时候,大厅里才稀稀拉拉的几个人。
陈嘉白后面跟着周寒蛰,他们的目光全都投了过来。
周寒蛰松松垮垮的穿着一件灰色毛衣,看起来比原先平易近人得多,随意的坐到沙发上,没有在乎任何人的眼光。
众人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毕竟叶家的防护做得很好,周寒蛰居然能躲过所以人的感知进到这里来,实力可想而知的强大。
————不愧是大佬。
而软绵绵的陈嘉白,他的脑门上就像贴了一个‘周寒蛰’标签似得,整个人呆萌萌,捉着对方的袖子。
虽然平常相处的时候,陈嘉白也是脾气好,可是偶尔还是会炸毛,怼人,呛话,但在周寒蛰身边,他就几乎软的看不见骨头……
周寒蛰随意应付过来打招呼的叶家人,偶尔嗯一句。
“先生,您什么时候来的?!”打个了哈欠从屋子里出来的叶枉看到周寒蛰,先是惊讶,然后立刻明白了,“您事情办妥了?”
周寒蛰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嗯了一句。
叶枉:“您要在这儿过年?”
“不欢迎么?”周寒蛰抬眼。
“不不不、不是。”叶枉挥挥手,“不存在,您就好好玩!”
周寒蛰在某种意义上算是帮了他们叶家一把,这段时间来周寒蛰将叶枉堆积下来的棘手的案件全都解决掉,虽然周寒蛰只是为了还他父亲的人情,但是价值严重不对等。
叶家的的状况并不像晚辈们想的那么乐观,叶枉这一代,能扛事儿的只有叶枉和叶沉沉的父亲叶驰。
叶驰主要负责在外面赚钱,叶枉只能一个人独挑大梁,前段时间因为没抓到一个屡次犯事儿的大妖,被其他家挤兑,叶枉脸色不好看,却也不能反驳什么。
说到底只要有圈子的地方总是有勾心斗角,想要独善其身确实很难,更何况是原本就在漩涡中的叶家。
老一辈打下来的基础不能到他这里断送,虽然他父亲身体还算硬朗,但是总是要为以后打算的。
“嗯。”周寒蛰把玩陈嘉白的手指,陈嘉白低着头喝着茶水。
叶枉大手一挥,“陈姨,再清出一个客房来,最大的那间。”
“无需,”周寒蛰立刻打断他。
叶枉一拍脑门说自己傻,小声的说,“陈姨,将嘉白的房间的床换成最大的。”
陈嘉白听得一清二楚,耳根开始发烫,可是在周寒蛰的气场下,他还真的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可以完全的依赖对方……
来这里过年的叶家人,辈分偏大的一些,还不知道这个八卦,惊奇之余开始悄咪咪的私下用群组讨论起来。
气氛变得有些低沉,昨天兴高采烈该吃吃该喝喝,这会却有些沉闷,因为有即使气场不开也能让房间低几度的周寒蛰在一旁,他们不自在。
这个气氛一直维持到周寒蛰坐到陈嘉白的凳子上替他打麻将的时候。
众人才一阵恍惚,渐渐恢复原来热闹的气氛————周寒蛰也是来过年的!而且旁边还有个大宝贝!不怕不怕!
周寒蛰在一边看陈嘉白总是放炮,输出去钱的时候几乎要气成了河豚,于是二话不说,将他放在自己大腿上,臂膀围着他,替他打出了一张八条。
“您会打麻将?”陈嘉白惊奇的问。
周寒蛰以前打过麻将吗?因为周寒蛰坐在他身后,他完全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他总觉得违和感很重,他想象不到周寒蛰以前坐在牌桌上打牌的样子。
周寒蛰慢条斯理打出一张,“看两眼就会了。”
“您好厉害……”陈嘉白还是叶沉沉昨天教了好几把才教会,周寒蛰就在一边看了一局居然就会了。
“您觉得好玩吗?”
周寒蛰点头:“有点意思。”
陈嘉白:麻将的魅力这么大的吗?
同陈嘉白围一桌的有叶沉沉叶婉婉叶焱,本来几人说说笑笑,这时候周寒蛰上场,他们都自觉闭嘴。
叶沉沉心中悲痛,又要被喂狗粮了,大过年的,就不能吃点其他的吗?
————不能。
“胡,”声音贴着耳根,陈嘉白都没看扔了什么牌,周寒蛰已经推牌胡了。
“清一色……!?”叶沉沉趴在桌子上,看着对方单一的花色,肉疼。
陈嘉白看叶沉沉这幅模样,嘿嘿一笑,伸出手来,“给钱哦!”
昨天输了整整一个大红包,他可也是肉疼死了。
知道周寒蛰帮他找场子,陈嘉白毫不客气的把叶沉沉的红包掏空。
因为都还年轻,不懂什么叫牌桌上留手,所以叶沉沉几人根本没放水,周寒蛰凭借着自己一手过硬的技术愣是帮陈嘉白赢回了之前的大红包。
陈嘉白看得是迷糊糊的,他根本不知道周寒蛰要胡什么,看得云里雾里,他全部的注意力几乎都放在,自己紧贴在他胸膛的背上……
周寒蛰打出一张牌的时候,会轻声说牌名,而这时,凉凉的气息就会拂过他的耳朵,像是挠痒痒,让他很难注意到底打了什么牌。
陈嘉白被这些搞得乱了心神,完全看不懂周寒蛰的手法,只觉得对方的手真好看,指节分明,修长的中指碰过自己的……
啊啊啊,陈嘉白让自己住脑!
叶沉沉见周寒蛰,打起牌来没有原来那‘生人勿扰’的气场,忍不住开口,“白儿,你拉先生去玩扑克吧……”
隔壁一组在玩扑克牌,耳尖的听到叶沉沉说话,立刻反驳说,“那啥,我们不打钱的!”
叶沉沉:“……”
周寒蛰呵了一声,正要开口,突然皱眉,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叶沉沉还以为自己说错话,心中一凛。
却没想到叶枉一脸吃了翔的表情从门外走进来。
“先生,有人找您……说要给您东西……”叶枉其实本来想把人赶走就好,可是好歹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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