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正是。”
常青闻言只冷冷一笑,而后轻飘飘的道出一句,“赐座。”
接着将目光转向白彦,“你便是杀死龙闻大帅的人?”
殷明坐下的时候,白彦才回答道,“正是。”
如殷明一样,白彦的回答也丝毫没有任何生硬之气在其中,显得很坦然。
事实也正是如此,所以他们并没有什么要遮盖的东西。
于是两人的言语便极为平淡,看不出任何异样。
“本公想知道你们既不是黄国人,也与宇国素无恩怨,却为何要帮着黄国。”
常青再度冷冰冰的问到。
其实他本不愿意问及此事。
或者说他本不愿意见殷明等人。
可是殷明文道祖师的名头摆在那里,他在八国的影响力也摆在那里。
而常青此刻已经动手逼灵越皇退位,一旦成功,那他将成为新一任的宇国皇帝。
皇帝礼贤下士乃是从古皇朝流传下来的传统,他身为古皇朝后裔,却是如何也不能忘了。
也正是因为这些传统,他才没有直接杀了灵越皇,而是围了皇城,等着灵越皇自己写下退位诏书。
虽然结局一样,但这个过程,却是必须要有的。
今日也是一般,在他看来,见不见殷明等人,其实与他即将要做的事,就结果而言,并无差别。
但他却不得不接见殷明,因为他要树立一个榜样,一个以身作则的榜样。
而不是像灵越皇那般,当个甩手掌柜。
这是他逼灵越皇退位的旗帜,无论如何也不能倒下。
常青的话音落下,殷明并未开口,倒是杨子铭,目光微微一凛,上前拱手意欲开腔。
不料常青倏地摆手,“本公未问你,本公问的乃是殷夫子。”
常青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殷明的脸上。
可是殷明的脸上却不见丝毫波澜,很是淡然。
只听殷明道,“我等并非帮着黄国,我等只是帮着百姓。”
殷明从头到尾也未曾想过要帮黄国朝廷。
他只是不能眼睁睁看着无数百姓置身水深火热之中。
而且一旦龙闻攻入黄国,那必定是生灵涂炭,战火燎原。
所以他帮的并不是黄国,只是百姓。
“可笑。”
“你的手下杀了我国数百万将士,却只是因为可怜黄国百姓?”
“那你为何不可怜可怜我宇国将士?他们岂是无父无母之人?为何你可怜得了黄国百姓,却对我国将士下如此狠手?”
“此言从你堂堂文道祖师的口中说出来,不觉得可笑吗?”
黄国百姓的命是命,宇国将士的命难道就不是命?
站在常青的角度上来看,宇国将士的命当然更紧要。
文道祖师这是明摆着重文轻武,百姓们乃是殷明传道的媒介,而宇国将士却都是忠心于宇国朝廷。
“你不过是为了方便自己在黄国传道而已,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堂堂文道祖师,难道连这点敢做敢当的气概也无?”
常青忍不住冷笑连连,脸上至始至终都保持着一副鄙夷与不屑。
“国公似乎搞错了一件事,宇国将士之死,并非白兄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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