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八国之人传道。”
魏春林道:“那,那你也该继续讲下去……”
“为什么令狐察可以成圣,我、我……”
殷明直截了当的道:“你心术不正,毋庸多言。”
“你只看到了令狐察修行有成,却未看到他过去数十年如一日的践行,更不知他付出了多少汗水。”
魏春林大声道:“我何尝不是?”
“我身在朝堂,做的事情,比令狐察重要的多!”
殷明淡淡的道:“哦?难道,你是说巴结太子,打压异己么?”
殷明虽然不了解魏春林,但是看他的模样,就知道他做事的风格了。
魏春林道:“那正是君学,不,那正是法家的做法。”
“不遵法令,不奉皇族者,皆该死!”
殷明长身而起,冷笑道:“荒谬!”
“国家法度,何曾是一家之法?”
“我讲的是天理,是人爱,是国法。”
“何曾有一人之理,一姓之爱,一家之法?”
“你屈膝侍奉权贵,一生毫无建树,只知贪慕名利。”
“我在此讲授法家大道,你一个龌龊小人,也敢来妄图攀附?”
“我纵使著成法家经书,于你这小人,又有何干系?”
“你莫非以为,奸佞小人看过法家经书,也能成圣么?”
“若真是如此,我宁愿毁去一道,永不流传。”
殷明这一番话,义正言辞,浩然慷慨,四周登时一片叫好。
魏春林颤声道:“你,你怎么敢……我,我可是太子,太子的人……”
殷明一声冷笑,忽然执笔,写下一个巴掌大的“法”字。
殷明道:“我送你造化一场,这是我文道‘法’字之真义。”
“你若真个知法、奉法,当有所获。”
那字飞向魏春林,当即从他胸口钻入。
魏春林还未及欣喜,忽然一把揪住了心口。
他的面上汗如雨下,痛得表情狰狞。
忽然,他大吼一声:“谬矣!吾当死!”
说罢,他也不知是疼痛失足,还是有意跳下,居然从高台上跃下来。
他一头撞在地上,登时丧了性命。
殷明淡淡的道:“你若真是奉法之人,此字便是造化。”
“可惜,你奉的不是法,而是你主子的私欲。”
“所以,你才有此恶果。”
四周的人都愣住了。
这可是太子心腹、朝堂高官,居然死在了这里。
尚门石站起来,淡淡的道:“真是扫兴,来人,拖出去,送到他家。”
看他轻描淡写的模样,就像是死了一条野狗一般。
而高台上,殷明已经坐回去,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相府下人上前,把魏春林的尸体拖下去。
殷明看向四周,温声道:“众位,世道艰辛,死伤难免。”
“小人之死,各位不必介怀。”
“入我文道,日后少不了面对鲜血,甚至会面对亲友之殇。”
“我谨在此,祝福各位翘首鼎石,勿忘初心,文运亨通。”
随着殷明的声音,四周的氛围再次热烈起来。
只不过,也有一丝沉重,压在众人心头。
殷明飘然离去,留下弟子在讲坛处,讲解修行法门。
至此,天京城讲经之会,圆满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