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的天险元连山脉。
这座山脉蜿蜒起伏,尽显高耸巍峨之态势。
山脉在殷明身前,旋转变化,仿佛在演示那一句诗文。
殷明再次提笔。
“不识元连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陡然间,那悬浮的山脉猛然放大。
在场众人,似乎都站在大山之上。
此时眼中的景象,自然又与适才观察不同。
这一刻,诗文的真意流转在各人心头。
每个人都真切的明白了:
他们所看到的武道,只是天地这座大山的一丘一壑而已,充满着片面和局限。
想要真的认清天理,只有超脱出来,才有可能。
不知何时,殷明已经站起身来。
他朗声道:“我文道,当立诸道。”
“人心皆有不同,有人尚仁,有人崇义,也有人主清静无为。”
“我文道不局限一道,所有人,皆可在文道中找到答案。”
“文人可以,武者也可以。”
“文道,乃是天地大道,是天下人之文道。”
他这话一出口,一股庞然大势油然而生。
在场众人心中,陡然间,文道似乎更压武道一头,超脱其上了。
这些人多半都是武道强者,却都对文道产生了一种由衷的敬佩。
每一个人,都暗自打算,回去之后,就弄两本文道经文,研究一下。
文道经文对武道或许没有什么用处。
但是,武者却也会受到心魔困扰,所以各家各派,才都有炼心之法。
而文道,显然对心魔很有克制之用。
远处,钱富贵激动的直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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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文的发行,不愁卖了!
起码,在唐国是如此。
唐景松忍不住问道:“殷先生,你说雪清宫旨近文道道家。”
“那你看我药谷,却近乎哪家?”
殷明道:“唐老,药谷以慈悲济民闻名。”
“若论起来,与儒家、墨家都有相通之处。”
“只不过,还有一家更精当,我名之医家。”
唐景松道:“何解?”
殷明道:“医者,为武道,则由病理,明人体,通晓武道变化。”
“医者,为文道,则由医者仁心,通明念头,会意文道真意。”
“医者,为政事,则论病以及国,原诊以知政,可以天下治。”
“……”
唐景松连声道:“有理,有理。”
旋即,他长叹一声,感慨道:“听先生一席话,我的武道修为,竟隐约觉得有所松动。”
“这医家之道,甚合我药谷宗旨,竟叫我的武者之心都通达起来了。”
众人都又惊又羡。
唐景松虽然是个老好人,但是天赋有限,在医道和武道中间有些摇摆不定。
本来,他基本卡在小圣境界,此生无望圣者。
想不到,听了殷明一番话,竟然有了感悟,乃至突破之机。
虽然希望渺茫,但总好过绝望千万倍。
欧丝东云也敬佩的道:“确乎妙极。”
他又好奇的问道:“那不知适才所说墨家,又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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