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鹏被关押了一天,脾气暴躁的吓人。
他怒吼道:“我异议你娘腿,等老子出去,非亲手剁了你们几个狗东西!”
殷明淡淡的道:“杨府丞,咆哮公堂之罪,怎么未加上?”
杨子铭忙道:“下官疏忽,请大人恕罪。”
“赵峥、聂鹏,各加咆哮公堂之罪。”
“聂鹏知罪犯罪,罪再加一等。”
殷明喝道:“左右衙役,杀威棒伺候。”
他刚喊完话,就发觉场面有些不对劲。
转头一瞧,便发现衙役拄着水火棍,手居然都在发颤。
殷明眉头皱起来,看来都督府积威深重,省府衙役居然全不堪用。
略一沉吟,殷明喝道:“孙捕头,你来动手。”
孙明功闻言一愣,他是省府的总捕头,也算分管公堂衙役,但是司职截然不同。
这就等于让交通局长去交通局门口站岗,完全是职权外的差事。
但孙明功没有迟疑,径直应诺。
显然,这大堂之上,除了他,也没有旁人敢打这顿杀威棒。
孙明功的右手握了握,手心有些灼热。
一个“义”字,宛若握着一个小太阳一般。
孙明功走下堂来,手执水火棍,压在聂鹏肩头。
他轻声道:“聂鹏,俯下受刑吧。”
聂鹏反身唾了孙明功一口,骂道:“杂种,你还敢打我?”
孙明功仍是一句:“职责所在。”
忽然,一道声音响彻省府上空,震的整个封西都在发颤。
“哈哈哈,好一个职责所在,孙家后继有人矣。”
随着声音,省府府门处猛地炸裂开来,左近也不知有多少瞧热闹的人,被碎石炸伤。
一道身影踏着烟尘而来,宛若魔神一般。
封西都督,聂忠平!
他年纪虽然不小,却还是中年模样,脚步落地有声,宛若一尊铁人大步而来。
其肩头披着熊皮大衣,更添了三分狂野和豪迈。
聂忠平身后,两个中年人面色冷峻,紧随其后。
再之后,八人年纪不一,跟随而来。
省府之中,一片寂静,谁能想到,都督孙子招惹省府这点破事,竟然惹出了都督本尊。
这可是浸淫武宗境界多年的超级强者,谁不畏惧?
今日宣判,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殷明面上既无惊惧,也没有愤怒,平和的看向聂忠平。
殷明问道:“来者,可是封西都督?”
聂忠平身畔,一位中年人冷声道:“既知是都督驾到,还不下来行礼。”
殷明也不恼,真个站起身来。
然后,他便站在原地,拱了拱手,道:“聂都督,初次见面。”
一旁,曹达几乎忍不住要叫出来。
这算什么行礼,这简直就像两个老百姓,见面打招呼一般。
太敷衍!
面对都督,必须谦卑、必须恭敬啊!
聂忠平没有说什么,但是他身旁的人,都面色愈发的阴沉。
事实上,省府虽比都督矮半级,按律却算平级。
殷明起身算礼貌,拱手为平辈礼节,并无不恰当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