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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为了沐阳，是为了爱他才这样做？”

    “就是因为你口中所谓的爱，你将我娘从山崖上推落还得她提前生产，她本还有数年的寿命，她本可以陪着自己的女儿安享天伦！”

    “可就是因为你的爱，让她在分娩之日就魂归星海！也是因为你……让我的爹爹来不及将魂玉炼制成功，他只能拼尽所有神识与真元，才将魂玉勉强封印在我的幽府之中替我续命！”

    “就是因为你的爱，我娘死了，我爹也死了！我从出生那日起，就成为了孤儿！这就是你所谓的爱，那你告诉我，你的爱带来的到底是什么？”

    凤舞怔住了，她停止了挣扎，一动不动的看着龙青鸾。

    她似乎被龙青鸾的这几乎话给震住了，也好像是在努力思索着什么……

    “怎么？不说话了？那我替你说吧！你的爱带给其他人的是无穷无尽的痛苦和死亡，带给你自己的则是毁灭！”

    “毁灭？毁灭？你是琉璃和沐阳的女儿？你……竟然是琉璃与沐阳生下的女儿！”凤舞的眸光忽然露出狠厉的光芒，就像是一根尖利的毒刺！

    “怎么？你是不是认为我根本就活不下来，又或者说，你压根就不希望我活下来？”龙青鸾冷笑着问。

    凤舞惨笑着，她的笑声在整个石室里回荡！

    片刻之后，她骤然收住笑意凝眸说道：“这怪得了谁？琉璃她在如何也是一介凡人，沐阳为了能够让她多活些日子，将珍贵无比的真龙之血给了她！”

    “你们知道这真龙之血对于龙族来说意味着什么吗？”凤舞问完又摇头说道：“你不知道，你又怎么可能知道！”

    “失去了真龙之血的龙族，就仿佛困于浅滩，他再也不可能翱翔于九天之外，他再也无法离开这片大陆，他永远无法去找他的族人，他只能这样孤独一世！而这一切都是为了琉璃！”

    “可结果呢？真龙之血只让琉璃比一般人多活了几百年，她终究是要死去的，可临时之前她的腹中却有了你！”

    “她为什么执意要生下你？沐阳是龙族，是这个世上最高贵的种族，他的后裔不该被人类的血液所污染，这是对他的侮辱！”

    “可你娘却丝毫不为了沐阳着想，就为了留住腹中的你，竟然不顾自己的性命，也不顾沐阳的感受!”

    “沐阳放弃了如族人团聚的机会，为了你娘甘愿困于这片龙域之中，可你娘却为了你，不止辜负了沐阳的一片深情，还妄图为龙族留下你这个血脉不纯的妖孽！”

    “为了你娘的自私，沐阳历尽千辛在这世间寻找神器想要为你与你娘续命！他真是疯了，竟然不惜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取你与你娘的性命！”

    “我怎能眼睁睁的看着沐阳去死？该死的不是他，是你娘还有你这个妖孽！哈哈哈哈……所以，我宁愿沐阳恨我一生，我也不能让你娘和你这个妖孽留在这个世上！”

    凤舞说完，许是心情太过激动，竟是气喘个不停。

    石室中静谧一片，唯有凤舞悬在空中的身子因为激动而晃个不停，龙青鸾站在她的身下，对着她扭曲得仿佛鬼魅的脸，微微摇头。

    “你说完了？你自诩深爱我爹，可你有没有想过，我爹为什么明知道失去真龙之血的后果，还要执意让我娘服食？”

    “因为他根本就没打算离开，有了我娘……他甘心被一辈子待在这片龙域，哪怕是之后会孤老而死，他也无怨无悔！”

    “作为龙族，他甘愿为了我娘舍弃族人，舍弃自由，舍弃所拥有的一切，只为了换我娘能够多活些时日，哪怕只换得数年，甚至数天，数个时辰，他也会这样去做！这才是我爹爹对我娘的爱，你又懂得几分？”

    “你说我娘自私？她执意在必死无疑的情况之下也要将我生下来，只是为了让我爹在今后漫长的岁月中能与有我相伴，不至于孤单终老！”

    “她拼了命也要为了我爹，这才是爱，又何来自私！”

    “至于我这个你口中血脉不纯的妖孽，也许在这片种族分明的大陆上，在所有人的眼中看来，我的确是个妖孽，可在我爹娘看来，我却是比他们生命还要宝贵的孩儿！”

    “凤舞，你觉得我是妖孽，可我爹娘却为了我这个妖孽双双殒命！若非你将我娘亲推落山崖，这一切可能并非如今这个样子！

    “我爹会有足够的时间炼制魂玉，我也不会因为早产几个月而性命不保，我爹也不会为了要救我而耗尽了真元！”

    “凤舞，这一切都是你的自私做造成的！你爱沐阳吗？不……你不爱，你爱的只是存在于想象中的龙族！”

    “你的自私就是这世上最狠毒的刀剑，是你害死了我的爹娘，同时也毁灭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