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一风送走了梁宽福返回来的时候,一个女警官朝着他走了过来。 ?网
“一风,今天,你怎么那么高兴?”,叫住他的就是严静,她笑着向程一风走来。
“怎么?又要向我传送佛教吗?我心理素质很好,没问题的,不必了”,程一风转过头来答道,这几年来严静曾几次找他谈话,他们谈得很随和,有的时候严静也会偶然讲点笑话出来,逗程一风笑,这就是她所说的心理治疗。但令他感到怪异的是,严静带来他喜欢看的书(红与黑),(悲惨的世界),(巴黎圣母院)等等,还有他平时喜欢吃的东西。当她把书交给程一风时说道:“你的朋友叫我给你的,书是悲伤了一点,可里面主角很真实,心灵都很善良,下次我带几本轻松的书给你,其实一个人要轻松的面对生活”。直到现在,程一风根本就没有开心的时候,他注定是一个悲伤的人。
严静笑道:“你这个浑小子,一点也不分大小,你多少也得叫我一声姐姐呀?”,严静见他一身不吭,嘴里还叼着一根香烟,摇了摇头走上前,劝道:“看来,我是白给你传送佛教了,不但没改,还学会了这玩意,抽烟有害健康”。
程一风很尴尬的答道:“没事做,解解闷,抽烟未尝不是好事”。
严静笑了笑,一把抢去他手里的香烟熄灭后说道:“好了,有个人想见你”。
“一个人,谁呀?”,在程一风的记忆之中,除了那可怜的妹妹行走十几里路程和郑浩来看望他之外,他似乎记不起还会有谁,难道是她?
严静答道:“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程一风带着疑惑而又好奇的心理尾随着她而去,他想知道到底是不是她?虽然有点自作多情,但心里那份莫名的想念,让他抱着这种不可能的可能。
严静对着她办公室内的姑娘说道:“你们慢慢谈吧,我先出去”。
一个长披肩美丽的女孩,站了起来答道:“谢谢表姐”。
“表姐?真的是她?”,当程一风看到眼前的姑娘之时,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了,他呆呆的望着她。原来他在监狱四年来,一直是她在帮着自己。
蔡晓娟站了起来对着程一风微笑着,轻笑道:“一风,你,你还好吗?”,她见程一风一声不响,又问道:“怎么啦?不认识我了吗?”。
程一风收敛了那一丝丝的的笑意,答道:“蔡同学,怎么不认识?你怎么突然会来看我?”。
“还叫我蔡同学?叫我晓娟吧,不是突然是特意,我已经考上了n市大学了,过一年我就实习了”,蔡晓娟还是穿着那件白色连衣裙,她那张瓜子脸越来越白皙了,微笑时,那对不深不浅的酒窝依然存在着,一双漂亮的眼睛黑白格外分明,天资丽人用在她身上一点也不过分。她腰间挂着一个女式花纹红色皮包,只见她坐了下来叫道:“一风,坐呀”。
程一风似笑非笑的答道:“是吗?那就恭喜你了”。
“怎么?你。。你难道不高兴吗?”,蔡晓娟幻想着原以为能够得到一句赞美的话,却得到的是冷冰冰的奉承的话,她那高兴的脸变得昏暗了起来,觉得自讨没趣。
程一风对着蔡晓娟仰头长叹片刻,答道:“晓娟,你来看我干什么?我有什么好看的?我是一个犯人,我是一个流氓有什么好看的”,他自卑了起来。
蔡晓娟静静的站在他的面前,答道:“我们是同学又是朋友,一风,你不要这样,可以吗?我知道一切不是你愿意做的,出狱后,你可以从头开始呀?”。
程一风冷笑道:“从头开始?对一个流氓说从头开始,简直是笑话,你以为在写小说呀?”。
“好吧,不说这些了”,蔡晓娟咬了咬嘴唇,倒了一杯水递给他说道:“我表姐说你,说你在监狱里闹事了,差点闹出人命来了?”,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从那花纹红色皮包里拿出一本书说道:“这是一本心理学,卡耐基写的,很真实,看看对你好处,你以前不是说很想找到这本书吗?”。
“够了,你说够了没有,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是流氓,我是十恶不赦的流氓,不是以前的程一风了,以前的程一风已经不存在,我已经无可救药了,你一个大学生来看一个流氓,不怕别人笑话你?”,程一风大声的泄,把那本书扔在桌子上,熄灭手里的烟屁股站了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因为她的身影一直在他的心里有时模糊有时清晰,起伏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