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了?
蓝佑皱着眉头,彻底没了困意,半是困惑,半是疑虑地爬了起来。
横竖也是睡不着了,她索性来到门外,想确认一下外头是否安全。谁知一出门,她就遇见了时忆。
时忆坐在沙发上,正在喝酒。看见蓝佑,他微微一笑,回头举起酒杯,问她:“要一起喝吗?”
“时忆?”蓝佑微微蹙眉,“我不喝酒。”
时忆问:“为什么?”
“喝酒让人不清醒。”蓝佑板着脸,给出一个有些煞风景的答案,“我从来都不喝酒,怕喝酒误事。”
“那真是太可惜了。”时忆轻笑了下,“你应该试着喝一点的。”
蓝佑摇头,对他的邀请敬谢不敏。
时忆独自喝空了半瓶红酒,惬意地轻叹一声:“这是十年前的赤霞珠,年份产地都是最好的。你不喝,真是可惜了。”
“我喝不出酒的好坏。”蓝佑倒是不觉得可惜,“无论是贵的酒还是廉价货,在我嘴里都没什么区别。”
时忆挑眉:“真的?”
蓝佑失笑了下:“我骗你干什么。”
气氛难得放松了下来。
时忆笑了笑,轻轻摇晃着高脚杯:“我跟你打个赌,好不好?”
“什么赌?”
“就赌,你能不能喝出酒的好坏。”时忆微微眯起眼睛,“我不相信有人喝不出来。”
他就这么执着?
“你可真是……”
蓝佑失笑。刚要调侃时忆几句,房门忽然被人敲了几下。
笃笃。
两下,不长不短。
时忆和蓝佑对视一眼,脸色双双变得严肃。
以他们现在的身体,不管是谁从外面路过,都不难听出脚步声来。
可是,对于刚刚来客房服务的人,他们居然没有听出脚步声。
门外虽然垫着厚绒地毯,但隔音效果并未如此强烈。能够做到这一点,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外面的人是有备而来的。
笃笃。
时忆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敲门声已经再次响起。
敲门声不紧不慢,仿佛很笃定他们在这里。
时忆皱着眉头,装出惺忪的刚睡醒的声音:“什么人?”
“您好,客房服务。”门外说话的人语气慢条斯理,“您点了法兰克香肠炖鹰嘴豆,我是来给您送的。”
“是不是送错了?”时忆冷笑,“我对法兰克香肠里的某种奶酪过敏,不可能点这个。”
门外的人一愣:“不会吧?”
时忆坚持:“我的确过敏。”
“那……要不然。”对方想了想,问时忆,“您开门来看看,这东西到底是不是您点的?”
“也好。”
时忆嗯了一声,上前开门。
“时忆……”
蓝佑担忧地蹙眉。
时忆脚步顿了顿,回头冲蓝佑笑笑,用口型做出:“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外头这些虾兵蟹将,根本奈何不了他。
蓝佑想了想,勉强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