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注射器,把安瓶里全部的液体都吸了出来。
蓝佑闻声,警惕地看向他:“你想做什么?”
季跃枢没回答,拿着吸饱了不明液体的注射器,冷笑着一步步走近蓝佑:“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蓝佑蹙眉。
淡蓝色的液体在日光灯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等等,这是那天她刚来实验室的时候,季跃枢给她注射的药!
极度痛苦,无药可解。这种药唯一能够带来的,就是最纯粹的折磨!
蓝佑脸色骤变,死死瞪着季跃枢:“你疯了!”
“呵呵。”季跃枢干笑两声,摇了摇头,“二十五号,你可能不知道。对我来说,疯子科学家是最高的褒奖,没有之一!”
说话间,季跃枢拿着针筒,用力扎进蓝佑的手臂。
蓝佑拼命挣扎,却没能挣开绳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季跃枢把液体全部打进她的身体里。
疼痛如期而至。蓝佑倒抽了一口冷气,恨不得直接死掉。
这一次季跃枢东动了真怒,给她注射的药剂,相当于之前的五倍。
五倍的药剂,上百倍的痛苦。
蓝佑抓紧床单,素白的指甲在床铺上断裂了好几根,甲床沁出鲜血。
她对手上的疼痛浑然不觉,浑身颤抖。
乔天擎,乔天擎……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穿季跃枢的诡计?
……
乔家。
乔天擎坐在沙发上,凝眉沉思。
那天他从齐舍的实验室回来之后,大部分时间都带着这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杨椿娥站在客厅门口,看着乔天擎,越看越不高兴。
乔天擎回家之后,她担心自己抱不上孙子,就催着乔天擎去给蓝佑报人口失踪、另娶一个。乔天擎烦不胜烦,当时就曾经亲口说过,蓝佑一定会回来的。
她就不明白了。既然蓝佑一定会回来,乔天擎怎么还这么不高兴?
那个蓝佑,就是个扫把星!
杨椿娥在心底骂了蓝佑几句,走过去叫了乔天擎一声:“天擎啊。”
“妈。”
乔天擎抬头,看向杨椿娥。
“在想什么呢?”杨椿娥故作慈眉善目地问,“是在想蓝佑吗?”
乔天擎眼神闪烁片刻,嗯了一声。
“想她干什么。”杨椿娥假意微笑,暗地里恨不得把后槽牙咬碎,“反正,她不是很快就会回来了吗?”
乔天擎蹙眉:“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
“哪里不对了?”杨椿娥摇头,“我看,是你自己想得太多才对。”
乔天擎没理会杨椿娥的指控,转过头去继续思索。
那天季跃枢的表现,在他脑子里来来去去,反复上演。
杨椿娥不死心,坐到乔天擎身边劝他:“天擎啊。蓝佑被拐走之后,天知道她经历过什么。一连失踪了那么多天,她很可能已经不干净了!这种不干净的女人,我们乔家可不能要,免得有辱我们的门风……”
“妈!”
乔天擎彻底火了,站起来对杨椿娥怒目而视。
杨椿娥愣了下,不高兴地问:“你发什么脾气,我说得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