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挺身而出,说:“这次行动是我决定的,开始,只是想去打探一下情况,没想到撞个正着,看他们的阵势是要白天偷运瓷泥,所以,通知了范副局长。”
分管交通的副市长说:“梅书记初到交通局,有些情况还不熟,做出一些大家不能理解的事,我想,也是可以理解的。交通这边的情况大致就是这样了。”
他想一笔带过,别总是指责交通的不是,这也等于在指责他。
然而,副市长兼公安局长却意犹未尽,说:“我们不是不理解,但出现危急,还是要我们出动,幸亏我们处理及时,否则,不知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当时,范副局长的人被村民拦在路上,又是锄头又是棍棒,如果村民砸车打人怎么办?当时……”
他指了一下梅婷,没有把握地说,“是梅书记吧?在凤山上,被好几个人围攻,如果那老板穷途末路,孤注一掷……我都不敢想像他会干出什么事!”
梅婷彻底无言,像一个干了错事给大人招惹了许多麻烦的孩子。
一直没说话的市委书记不得不把话题岔开,问:“你们公安是怎么处理这事的?”
公安局长说:“过程我就不说了,从刚才的谈话里,大家也猜能到,事后,我们对村民进行了教育,我们对老板的粗暴行动也进行了必要的惩处。”
市委书记说:“怎么惩处?”
“像刚才交通局说的那样,依法办事,本来,我们是想追究那老板的刑事责任的,但是调查了整个过程后,觉得老板也是受害者,当时,梅书记的同伴把他的人打个不轻,有一个还骨折了,现在还住在医院,老板也被他们当人质抓了起来。”
梅婷忍不住了,说:“当时,那种状况,不还击的话,我们可能就不是受伤了,当时,不是抓那老板当人质,那么多人,我们哪冲得出重围?”
“这些只是你的说法,老板说,当时是你们先动的手。”
国土局长笑着问:“梅书记的同伴是谁?那么能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交通局应该没有这么个人。”
梅婷说:“他是我以前的秘书。”
国土局长这才说出了他想要说的话:“这么说,梅书记应该估计到了危险,却没有通知公安配合,而是用一种非法手段以强暴对付强暴。”
分管国土的副市长说:“这些不是你的职责范围,该怎么定性,是公安的职责。你还是说说国土是怎么处理这一事件的吧?”
此话多少有一种旁敲侧击,明着在指责国土局长,暗里也在说交通局超出职责范围。
梅婷很不服气,说:“我们是不是真要把职责分得那么清?看到有人盗窃国土资源,其他单位可以袖手旁观,看到超载,交通警察也可以视之不理?都是政府部门,难道就一定要自扫门前雪吗?”
她又说:“我说一句得罪大家的话,如果,我们都从源头做起,很多事情就不可能发生,比如交通管理好营运这一块,盗窃瓷泥的不法分子就很难把瓷泥运走,如果,交警严格惩处超载司机,谁还敢开超载车?”
分管国土的副市长说:“我们这个会不是辩论会,不是一定要辩得青红枣白,解决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梅婷说:“我想知道,国土局是怎么处理那个老板的?”
分管国土的副市长很严肃地说:“梅婷同志,我想提醒你要摆正自己的位置。这里不是清远县,你也不是清远县的副县长了,你只是市交通局的党组书记,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关于超载的问题,交通局长是第一负责人,范副局长是具体负责人。”
还是要她弄清楚自己的职责范围。
市委书记并没有让会议离题太远,说:“梅书记也是一片热心,我希望大家都能冷静,刚才,交通和公安都说了对这事的处理结果,现在也该听听国土的情况了。”
梅婷提出这话题是超范围,市委书记提出却是又是另一回事。虽然国土局的汇报还是让梅婷很心焦,但她不能再不能那么任性了。
市委书记已经提醒大家冷静了。
“我希望,大家要有足够的认识,这事件可能会在社会上引起一定的反响,各部门的处理必须过硬,有依有据的。我不希望被媒体记者抓住这样那样的漏洞,把政府推到一个被动的境地。”
这才是他召开这个协调会的真正目的。一个局党组书记的提议能引起市委书记多大关注?梅婷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然而,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言行让在座的一些人记恨在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