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码头,一打听,租船出海的价格贵得吓人,林志光便说,“这可不是我们玩的玩意儿。”
梅县长说:“又不是经常玩,可能这辈子就这么一次。”
“你很有钱吗?你贪污受贿得冒油吗?”
梅县长横了他一眼说:“我拿的都是桌面上的钱,每一笔收入都说得清楚。”
“你就不心痛?”
“又不是白砸进海里,自己享受的有什么好心痛?钱光完了可以再攒。”
她平时也没怎么花钱,而且,一直干下去,根本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林志光说:“你不心痛,我心痛。你越花得多,我心里越不安。越觉得自己是吃软饭的。”
梅县长笑了笑,说:“你要想当个堂堂正正男子汉,我们AA制,等你攒有钱了,再还我。”
林志光假装晕过去的样子,说:“我要攒到什么时候啊!”
梅县长就“咯咯”笑,说:“我跟你开玩笑,不用你还。”
“你不要我还,我就更不想太奢侈。”林志光看了一眼排队等船前往无名小岛的人,说,“我们也排队吧!像他们那样,一起坐船游船河”
他一边说,一边站到队伍的后面。
梅县长问:“你知道他们坐船去哪吗?”
林志光笑着说:“管他们去哪?总不会去喂鱼吧?”
他拉了她一把,要她也排队。
梅县长说:“他们是去天体浴场的。”
本想稀里糊涂把她拉上贼船,那知她心水清得很。
林志光脑子一闪,说:“我们跟船到那边可以不上岸,再坐船回来。”
梅县长笑了,说:“就你鬼!”
她相信了,跟着林志光排队,跟着去天体浴场的人上了船。
一踏上船,梅县长就左右张望,说:“你说这些人都怎么了?喜欢不穿衣服晒太阳,是不是有病?”
林志光说:“你不喜欢,并不说明人家不可以喜欢。你认为是不好的东西,并不说明就是不好的。”
梅县长有点儿心虚,说:“他们不会以为,我们也是去天体浴场吧?”
“管他们怎么以为?他们能去,我们怎么就不可以去?”
“你说,会不会碰到那对日本人?”
“碰到又怎么了?他们可以乘这艘船,我们为什么不可以。”
“我担心他们误会了。”
“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们并没找到座位,只要站在船舷上。
梅县长问:“你觉得,他们是不是夫妻?”
林志光说:“可能是,也可以不是。”
“你这不是废话吗?”
“我们也不是夫妻吧?”
梅县长就举起无名指的戒指给他看,说:“你说是不是?”
林志光笑了笑,也举起左手无名指的戒指。
梅县长笑着说:“这叫私定终生!”
“那对日本人应该也属这种性质。”
梅县长摇头说:“我倒不觉得,现在,老夫嫩妻太多了,别说外国人,就是中国人也不少。”
船速并不快,无名小岛还是越来越清晰。开始,梅县长也站着,迎着风,让身上的衣服旗帜般飘扬。这会儿却坐在甲板上。
“你不累啊?”
林志光依然靠缆绳站着,说:“这么快就累了?”
“反正就没不累的时候。”
林志光蹲了下去,抱着她,问:“受不了了?”
“应付你,还绰绰有余。”梅县长笑了笑,说,“就是双腿发软。”
船准备靠岸,船舱里的人游客都涌了上来,朝船头挤。
“咣”一声,船靠岸了,船还没停稳,许多人已经跳上岸,有的甚至跳进浅水里,淌着水上岸,场面一阵混乱,但很快又平静了,船上只有少数一些淡定的人慢慢离开。林志光试探地问:“我们要不要也上岸?”
“我们上去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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