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行走,林志光站在一边看她很均匀地迈着脚步,心里想了想,说:“你刚才说,那几个副局长书记的意见不要太统一,我也觉得他们之中,有人没说真话。”
梅县长抬头看了她一眼,问:“谁没说真话?”
“那位党组副书记。”
“理由呢?”
“原来他是分管建筑那一块的,和那老板打交道比较多。年初,卫国局长调整了班子成员的分工,才让死去的那位副局长分管建筑,好像那副局长和那老板的关系一直不好。”
“是这情况是那副书记说的吗?”
“好像是吧?我忘了。”
“这么重要的情况,你怎么可以忘了呢?”梅县长说,“小林啊!凡是调查都要善于捕捉到某一个细节,或许,这个细节就是通向真相的钥匙。”
林志光有点委屈地说:“高主任也在场的。”
言下之意是,他都没捕捉到,我更不可能捕捉到了。
“你不要这么要求自己,高主任职务比你高,工作经验比你丰富,这些你都没法跟他比,但是,他的工作态度,你是知道的,你拿他做衡量自己工作的标准,只能说是对自己要求不高。只能是越要求越退步!”
梅县长调快了跑步器,只是步行已经赶不上了,便小跑起来。林志光立马脸红心燥得厉害。她对林志光几乎不再设防,不裹胸不说,甚至连胸/罩也没戴,只穿一件很薄得短袖衫,步行时,胸前那两个巨大就不安份了,小跑起来更是左冲右撞。
于是,他忙低下头,看也不敢看。
“有矛盾,他们一定有矛盾,不仅那副局长和副书记,就是副书记对卫国局长也有意见。”梅县长一点没察觉自己的的状况,那两个巨大甩得越发起劲,“你说说,小林,还有什么可疑的地方?都说出来。”
她以为林志光低头沉思。
“还有,那副局长是卫国局长提拔上来的。”
梅县长说:“对,对。我倒忘了,去年,去年刚提拔的。”
“办公室主任也是卫国局长的人。”
梅县长笑了笑,说:“你这一分析,事件越来越清楚了。”
她还想说什么,觉得气喘不上来,便调慢了跑步器的速度,又改步行,两个巨大甩得不那么厉害了。
“每一个单位,办公室主任几乎都是一把手的得力干将,就算不是心腹,也是信得过的人。当时,与那老板谈话的都是卫国信得过的人。这里面很有值得玩味的东西。”
她伸手拿过他挽在手臂上的毛巾,一边紧跟着跑步器的速度,一边擦汗。
林志光这才又抬起头看着她,说:“你是说卫国局长也有问题?”
“相反,他们都没问题,如果,有问题,他们就与那老板同流合污,那老板就不会引爆炸药了。”梅县长又把毛巾递给他说,“倒是那个副书记可能有问题。”
——你看我的分析对不对?
——那副书记一直分管建筑那一块,可能与那老板有某种不正常交往,卫国局长发现了,及时调整了分工,那老板在新分管建筑的副局长那里得不到好处,于是上来建设局闹事,甚至以死相要挟,所以,才发生了爆炸事件。
林志光说:“有一点,我不明白,既然那老板可以搞定副书记,他也可以收买搞定新分管建筑的副局长啊!”
梅县长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收买的,不是什么状况下都能收买的。”
——你比如,卫国局长这么调整,就是要杜绝腐败,那位副局长还敢以身试法吗?你比如,那老板已经投入多少多少钱让副书记得到好处,再要他投入另一笔钱收买副局长,他未必舍得再下血本。”
——如果,我们查出副书记有贪污腐败,整个事件就好处理了。揪出副书记,卫国局长以及死去的副局长、办公室主任都是防腐拒腐的好干部,他们用鲜血用生命捍卫了领导干部的纯洁度。
——这一事件,不仅不是坏事,还成了好事!
她越说越兴奋,停了跑步器,站在那里喘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