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全是吧。”凌溪泉弯了弯嘴角,不打算把自己刚才的想法说出来,却是兴致盎然地追问,“可我很好奇啊,你到底会不会踢球啊?小时候只看你打过篮球,没见你踢过足球呢。”
“踢得还可以吧。”他想了想,说,“英国那边足球运动还是很盛行的,从高中到大学,兴趣社会请俱乐部的专人过来训练社员,平常课余时间,也会组织一些对抗赛。”
“那……我听说英国没有篮球场,只有足球场是真的吗?”
她的眼睛澄澈得如同一个好奇宝宝,叶清庭笑了笑,“有是有,就是少了点。”
“好吧。”她索性不问了,拉着他往篮球场的方向走,坏笑道,“不如先我看看你篮球打得怎么样?”
“现在吗?”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白衬衫。
她这才想起,他似乎从小就有点洁癖,此时又穿着白色衬衫,打篮球好像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
想了想,她改了主意,“还是改天吧。”
叶清庭看出了她的想法,勾了勾嘴角,“没事,无非是出一身汗而已,你就在这里等着我。”
说着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转身朝篮球场敞开的围栏门走去。
凌溪泉顺从地应了一声,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想到了小时候很多次,她都是这样默默地目送他离开,只不过现在,他的背影清隽挺拔,看上去不再是那么得遥不可及,而她的心情,也不再是低落的心酸,反倒洋溢着丝丝的愉悦。
他要打球给自己看呢。
他有求必应呢。
“贱人!”
毫无征兆的,一记狠狠的骂声从身后阴郁响起,她眉头一掀,扭头一看,站在身后的人是应聃丹,穿着桃红色针织衫和及膝长靴,手里提着一个看着很沉的手袋,看形状像是放了笔记本电脑。
她的面容还是艳美如浓墨重彩的牡丹,却是表情扭曲地盯着她。
这里除了她,也就自己了,这句贱人不用想都知道在骂谁。
凌溪泉被她盯得心里一悚,却是好不避让地望着应聃丹的眼睛,“应小姐好像很闲啊。”
“你这个贱人勾引清庭!”
“应小姐严重了。”她似笑非笑,“两情相悦,哪有谁勾引谁的道理。”
“贱人!贱人!”两情相悦这四个字如刺骨的针一般扎进心里,可眼前女生淡然浅笑,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应聃丹气得浑身发抖,一双死死盯着她的眼睛瞪的通红,胸口剧烈地起伏,连语气都咬牙切齿地带着一丝尖锐,“要不是你勾引了我的清庭!他怎么可能承认你是他女朋友!”
“应小姐,你没病吧?”“我的”两个字太刺耳,凌溪泉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毫不留情地说,“叶清庭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勾引?你又算什么?”语毕,又轻描淡灰地“哦”了一声,像是自问自答般说,“我差点忘了,你是在清庭去了英国以后才认识的他吧?所以你可能不知道,我和他已经认识十年了,而你……”她装模作样地打量着这个五官扭曲地仿佛要吃人的女生,状似可惜地摇了摇头,“算了,你这样误会我,我也不能怪你,毕竟,我和清庭之间的事,你一个外人是不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