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风还在缓缓增速,层层递加的寒意侵蚀着人的躯体,几乎连血液都要凝固。即使热泪滑过脸颊,也仿佛要凝结成冰花儿,只有佘健的那块纸巾倒像是一种奇特的导热体,一股暖流瞬间在郝函的全身弥漫。她第一次那么认真的凝视了他,眼神里似乎不只是感动,还有一种她一时无法用言语解释清楚的感觉。
佘健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像是冥冥之中有一双手在拉着他,有一种力量牵引着他,他情不自禁的屈服了那种力量。算算时间,他们认识刚刚超过二十四小时而已,可在心里仿佛已经是多年的故友,郝函的喜怒已经足够牵动他的每一根触觉。
“喂!姐,你咋了?眼珠子结冰了吗?盯住人家的脸,不会转动了吗?”潘媛把嗓门儿抬高,眼神冷冰冰的看着郝函和佘健,她口腔里、喉咙里已经满是酸酸的味道,妒火也已经燃至发梢。
郝函突然从情不自禁的木然中缓过来,如凝脂润玉般的面庞突然飞起了红霞一片,她羞涩地转了一下身子,视线移离佘健。佘健也很不自然的缩回了手臂,将那块纸巾随手扔掉。
“哦……哦……回去吧,这大冷天儿的容易感冒。”佘健为掩饰尴尬,吞吐的说。
他看了看郝函又转过脸,面对一旁的潘媛。两张几乎是复制出来的脸,为何会给人不同的感觉?像是紧挨在一起的月季和玫瑰,细品总是有区别的。
“喂!看我干啥?我又没哭天抹泪儿的,再说了,我就是真哭了,恐怕也没人肯掏出那个啥……卫生巾来帮我擦泪呀!”
潘媛的话逗笑了佘健,但又不好意思给她做解释。一旁的郝函并没有笑,因为她也弄不清楚那究竟叫个啥“巾”?
久居山里的妹子的确太少见寡闻了,就连“卫生巾”这个词,也是在邻居家的电视里看了广告才知道的。
“我们想……”
“想尽快找工作是吗?放心,我会尽力帮你们的。”
佘健打断了郝函的话,那份由衷的热忱已经写在了脸上,仿佛郝函的事是他不容推卸的责任和义务。
“不是的,我……我想尽快找个住处。”郝函解释说。
潘媛则用冷冰冰的目光瞟了一眼姐姐,心里泛起了推敲。就算找住处她也想在附近找到,也好拉近与佘健的距离。
佘健清澈的眸子闪动了一下,略作沉思之后,似乎胸有成竹的说:“房子好找,你们先回我那里休息一下,天黑了咱们再去找。”
潘媛有些不解的睁大了眼睛,看着佘健:“为啥天黑再去?你想单独带我姐去呀?我告诉你,那可不行,我一定要跟着的。”
潘媛一副很关心姐姐的表情,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小嫉妒,看不得郝函和佘健一起。说来也怪,自从遇到了这个佘健,潘媛对姐姐的那份手足情似乎变了些味道。她开始幻想,幻想未来,甚至希望一直关爱她的姐姐,能够再次对她做出谦让。
佘健微笑了一下,有理有据的给她们解释道:“天黑了,别人都下班了,我才好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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