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袁飞心中很简单,他是个念旧情的人,若是谁没有用了他就放弃谁的话,那么玄牝口之中的所有人都应该在放弃之列。
一个人的价值不在于他能够帮助自己什么,而是自己的感情在对方的身上投注了多少,父母老了没有用了,难道对方就没有价值了?应该被扫地出街?相反的,一个人背负了多少人在身上,才是这个人的价值的体现,一个养着父母孩子老婆的人你能说他没有价值么?一个只养着自己的人才是真正的没有价值的人。多一个他不多,少一个他不少。死了都没有疼给他烧香。
玉瓷神念和袁飞相连,又怎么不知道袁飞心中的想法,虽然她现在只是一道精神,但也感到一阵温暖,这是她数十万载的生命之中没有感受到的东西。不管怎么说,被人在意终归是一件好事。
袁飞突然觉得头脑之中微微一轻,玉瓷已经从他的脑海之中钻了出来,依旧是淡蓝色的皮肤,盈盈飞舞,好似柳叶一般随风飘飘,一头长长地头几乎将整个光洁赤|裸的身躯完全包裹起来,美丽的好似一件精美无比的瓷器。
“玉瓷,你做什么?”
“虽然我叫玉瓷,但我还有个名字叫做大智圣尊者,我没有瓷器那么脆弱,这龙眼松岁数虽久,但以他生出神念的时间来算未必就能胜得过我,我没有跟你说过,我既然能够侵入对方神念之中,便也能够占据对方的肉身,抹杀对方的神念!”说着话语,玉瓷脸上恢复了当初袁飞初见她时的模样,身上散出难以用岁月计数的悠然古意,似乎玉瓷在世界诞生之初的时候便存在在这世界之中一般,更给人一种永恒不灭之感。
袁飞这才想起玉瓷曾经说过她的岁数是一亿八千五百六十九岁,以这个岁数来说,或许真的要比龙眼松生出神念的时间要久得多。
玉瓷淡淡的开口,“要是不想看着我白白送死,那么就什么都不要想,助我一臂之力!”
说着玉瓷猛的朝着龙眼松的躯干撞去。声势凌厉,充满一去不复返,不成功不罢休的味道。
玉瓷虽然是袁飞的本命神通,但是袁飞却无法命令玉瓷做些什么,玉瓷有自己的神念,能够为自己做决断,袁飞想要阻止都不可能!
袁飞狠狠地咬了咬牙,随即一声大喝,巨翅神王的死洞猛然涨大,拼尽全力汲取龙眼松身上的精元神三气,与此同时天龙浮屠之中放出一道凝缩的黄光,正射在玉瓷身前的龙眼松上,立时将龙眼松的主干破开一个大口子,玉瓷一忽之间便投进了这大口子之中。
相较于龙眼松来说,玉瓷就好似是一粒闯入大海之中的灰尘一般。
最初龙眼松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慢慢地抽向巨翅神王的藤蔓之中的一部分开始有快有慢起来,显然有些不大协调,虽然这些藤蔓只占所有藤蔓的百分之一,但袁飞明显是感觉到了这个细微的变化。
他也知道要想侵占这么巨大的身躯,绝非易事,稍有不慎玉瓷就要神魂俱灭,是以连忙催动巨翅神王,不惜后果的猛吸龙眼松上的精元神三气,紧接着玄牝口袋一张,十万军卒齐齐飞出,袁飞每人赋予他们一个小型的死洞,再次施展蚂蚁吞象的手段,专门攀附在那些运转不大灵便的藤蔓上拼命吞吸。
这一次袁飞不指望他们能够吸纳多少精元神三气,只靠他们分散龙眼松的注意力。
龙眼松就觉得浑身瘙痒,这些悍卒的死洞吸取对他来说连蚊子吸血都算不上,最多也就是蚂蚁在身上怕而已,但这危害虽然不大,但却叫他浑身都不自在,再加上有那个蓝色皮肤的女子钻进了他的身体之中,在他的主干之上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光斑,好似瘤子一般,这光斑最初不过米粒大小,龙眼松甚至根本就不曾在意她。
但是这光斑却溢出一股蓝色的汁液,朝着他的主干一点点的渗透,所有被渗透的地方他便感觉从自己身上消失了一般,丝毫感觉不到。
“什么东西?”龙眼松的躯干之中生出无数个龙眼松来,这些龙眼松们一个个都是那老农模样,看上去似乎与真人无异,纷纷汇聚到了此处,紧接着便开始朝着玉瓷挤压过来,龙眼松确实厉害这番挤压,立时将玉瓷迅扩张的脚步阻拦下来。
袁飞头顶上斗大的汗珠都滚落下来了,此时袁飞的玄牝口袋之中传来一阵阵的梵唱,声音洪亮有力,伴随着昙花飞舞,地藏开口吐出一个个的梵文金字,《普度慈航度人上品妙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