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飞说完不动和尚却笑了:“若是任谁得了佛家的某位僧侣的衣钵都来普渡佛寺想要入寺为僧的话我们这佛寺虽大但也容纳不下这么多的和尚。≥ ”
不动说的不错,在大傲要想入寺为僧的人何其之多,佛家虽然讲究开启方便之门,但却并不是什么人都收的。本身就有六大类,一十九种人不收,即便如此,还要再审核心性等方面才能决定是否能够入寺为僧放度牒。
有了度牒才算是一位真正的比丘和尚,没有度牒的只能算是居士,也就是说佛家度牒和五道尊门之中的代表弟子是否嫡传的玉佩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袁飞此时的情况连在家修行的带居士都大有不如,即便袁飞所言均是真的,在不动眼中看来袁飞也不过是一个和佛家略有一点渊源的人物而已,这种人物每年来到普渡佛寺的不知凡几,在他眼中实在不算新鲜事儿,更加不会重视。
袁飞道:“小僧也并非是想要借不戒师父的荫庇入寺,小僧对于佛法也精研了数年,所以对于佛法还是有些心得的,愿意接受各方面的审核。”
不动哦了一声随后摇头道:“我看你道法修为也已经很是精妙了,若是在半年之前的话是可以参考入寺的,但最近我佛家和道家之间有些芥蒂,是以只要是身怀道法的一律不许入寺不再与度牒,所以你还是回去吧。”
袁飞一愣,随后便知道佛家大概是害怕五道尊门的人入寺捣乱,毕竟佛家刚刚折损了数百佛徒其中还包括三名开了九识的高僧,实力大损之下才会如此小心谨慎。
袁飞心中暗暗叫坏,他若是不能潜入佛家的话恐怕便没有法子去救洪嫣儿了,毕竟如果硬闯硬斗的话就凭他袁飞的修为再来十个不,就是再来一百个一千个也难有大用,除了送死还是送死而已!
袁飞眼见这不动和尚面色坚决竟是毫无商量余地,显然佛家这条禁令执行起来十分严格,不由得心中一馁,随后抱着万一的念头试探着道:“不动大师,我有净慧师兄的推荐信,不知能否有用?”说着将净慧写了四个字的那张纸拿了出来,呈给不动。
袁飞也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哪知不动和尚听到袁飞有净慧和尚的推荐信后脸上的表情大大出乎袁飞的意料,按理说净慧和尚比之不动辈分要低上一层,算得上是不动的师侄,乃是晚辈,但这不动听得袁飞之言面上似乎微微一愣,随后露出郑重的神情,接了那张纸看了一眼,上面自然还是那四个字——爱收不收!
不动和尚略微沉吟一会后,将那信放在大几上,看向袁飞道:“既然有净慧的引荐那你可以入寺挂单,不过,想要真正成为比丘还要通过些考验才成,若是寻常人也用不得这许多繁琐,只要有至诚向佛之心便可,但你身怀道术修为也不算低,是以要考验一番才成。
袁飞哪想到净慧那颠僧随手写就的四个字竟然这么有用,竟然将普渡佛寺定下的禁令都能破解,心中暗暗奇怪,看不动的样子似乎净慧的言语很有分量的摸样,任凭他才智过人,也揣测不出那颠僧究竟是什么路数。
抛开这些不谈,听得不动之言,袁飞心中着实一喜,这就叫柳暗花明又一村,什么考验不考验的的都是后话,对袁飞来说当前最重要的便是先钻进这佛门再说。
不动此时取了一册折本,笔尖沾饱了墨汁写了些什么,随后以手一抚便将墨汁烘干递给袁飞道:“你去水云堂找不争寮元,他会给你安排具体的事务和住宿之处的。”
袁飞道了声谢便拿了折本出了这殿堂。
袁飞其实心中着实有些不耐,这佛家等级制度繁多,果然没有道家那般自在,想当初他入五道尊门之时也不过是去那神门之中走上一圈,随后便得了神门许可入了五道尊门,还成了内门嫡传弟子,哪像佛家这般一层一层一阶一阶的攀爬,即苦身体又累心智。袁飞心中暗暗不屑这佛家规矩森严,等级繁多,暗道:“怪不得都说佛家修行艰难,这般整天忙碌于各种琐事之中修为能够有所提升才怪!”
袁飞在这普渡寺内也无甚熟人,那守门的小沙弥勉强算是一个,但也有职司在身,袁飞不便去烦扰他,是以便一路问询七拐八绕的找到了水云堂,这水云堂是专门负责接待各方的云游僧侣挂单的所在,不争自然便是水云堂的掌事者,不争的这个职位一般被称作寮元。
袁飞好不容易才在无数殿堂之中找到这水云堂,偏生这不争不在,一个副寮接待的袁飞,这副寮看过了不动的折本之后便安排了袁飞住宿,这副寮元似乎很忙,连话都未和袁飞多说两句便匆匆走了,乃至于袁飞连他的法号都不知道,袁飞心中微微一动,看那副寮元的脸色似乎佛家出了什么大事,再想到寮元不争也不在水云堂,袁飞越觉得可能是佛家啊生了什么事情。袁飞被一个小和尚引着去了住处,算是暂时在这佛寺之中安顿下来。
袁飞的住处乃是一间四四方方的小禅房,宽一丈二,长一丈二,禅房之内放下一张床和些许生活用具后便相当的局促了。
这里乃是一排排的禅房汇集而成,内中出入的都是各地前来云游挂单的僧人,袁飞粗略计算一下这一片区域竟有不下千个这样的禅房,层次比邻竟也有一丝壮观的味道,并且这近千禅房之中多半都住着僧人。
眼见此景袁飞不由得唏嘘不已,这佛家比起五道尊门来气度确实不同,五道尊门在凡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除了那太苍城中的修士亲眷以外基本上是不和凡人有所往来的,这和道门修道用不上凡人有关。
但这佛家却不同,佛家最需要的便是信众的信仰之力,所以佛家将根子深深的扎进了凡俗之中,佛家便是一颗参天大树,树干之下每一条根须之上都有数个善信在苦苦挣扎,供应者大量的养分,光是这游方的僧侣便有数百之众,那佛寺之中的僧人岂不是要上万了?
袁飞猜的虽然不中却也不远,这普渡寺内僧人有九千余人,虽然不够万数但也相差不多。
不说外域就是大傲国内便有十数万佛徒,这还是指那些有了度牒登记在册的比丘,其他的带修行的俗家居士数量之众恐怕佛家自己也没有计算过。
袁飞方一入住这禅房之中,便有旁边的僧侣前来问候,这些和尚大部分都没什么修为,基本上都是一识未开的普通僧众,袁飞为了多了解佛家之事自然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只要有邀请便会去参与佛法辩论,或者闲游,在辩论和闲聊之中确实使得袁飞对于佛家的见识又增长了几分,可惜袁飞最关注的娲女之事却不是这些和尚能够知道的,所以依旧没有头绪。
如此这般,一来二去袁飞在这里倒也交了几个朋友。
袁飞住进这禅房之后一晃便是十日时光,这十日以来没有任何人来对袁飞有过问询,不动所言的考验自然也久久未能出现,好在袁飞并非常人,心中虽有点焦躁但也能够按压得住。
袁飞这十日来感到普渡佛寺似乎正在生着什么事情,只不过那些凡俗和尚并不知晓,表面上看起来一切依旧如常,但内里却漩涡暗涌,袁飞毕竟不是普渡佛寺的正式僧人,有些事情不能表现得太过关心,只能暗自留心。
这一日袁飞正在禅房之中打坐,身前放着一卷《般若波罗密多心经》却并没有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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