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怪物的手渐渐松开,我双手撑在地上坐了起来,额头的汗水涔涔流下,那一瞬间,半边身子都进了鬼门关,如果老怪物的力度再大一点,我就走完人生的长征了。
我道:“你可能觉得我的话荒诞无比,但是你一定要相信,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本来就是十分荒诞的。”
老怪物桀桀怪笑:“荒诞!老夫见过荒诞的事情比你要多得多,再荒诞的事情我都能够接受。”
我看着老怪物说话的口气,和九道**成相似,看来这个人必定是一个假的萧天将了。
我心中也在犹豫,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可是到了这一步,也只能是赌一把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觉得脖子的地方有些发痛,好大的手劲。我道:“你知道萧天将吗?”
老怪物笑着反问道:“你不知道你自己吗?”
我明白老怪物话里面的意思。
我道:“我当然知道自己,可你知道自己吗?我再问你世界上有几个萧天将?”
老怪物一脸不解地看着我:“你这不是废话,只有一个你,当然也只有一个我,难道还有三个你,有四个我吗?”
我手心又开始出汗,我道:“我告诉你,世界上有九个萧天将,你会相信吗?”
老怪物脸上的红光露出,露出一种奇怪的笑容,好像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好笑的事情:“你是在开玩笑,还是在找死。”
我道:“我说过了,这听起来荒诞无稽的事情,你肯定会发疯的的,但事实上真的有九个假天将。”
老怪物忽然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当笑声停顿的时候,他反手一巴掌打了过来,我已经预料到他这一招,双手撑在地上,整个人往旁边一跳:“我还没有说完,你不应该打人的。”
老怪物骂道:“只是因为你这假话说得太他妈扯淡了,该打,你说有两个我,我还好信一点,可你偏偏说有九个我,这还真是我听到最荒诞的一件事情了。”
我语气有些软下来,道:“我说的一切都是千真万确,我见到的第一个假天将,出现在武昌的地宫,号九道泉水,我见到的第二个假天将,出现在藏北的大雪山上,号八道先生,你是我见到的第三个。不过……”
我顿了一下,见老怪物还在听好笑故事一样,我接着讲下去:“不过,九道和八道两人全身的肌肉枯萎,皮肤也是呈现出黑色的,而你却不一样,好像水分没有他们流失那么严重,肤色居然是红色的,或许你是比较厉害的假天将。”
老怪物道:“你这瞎话还挺能编排的。我再问你一句话,你见过我弟弟?”老怪物好像对于真假萧天将不感兴趣,最后又转移到了萧天兵的身上。
我道:“见过。而且我刚才说过,他已经出来七十多年了,一直都呆在西安。”
老怪物忽然笑了起来,这笑声里面竟然控制不住的悲伤和难过,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眼前的老怪物和世界上任何一个老头子都一样,有着人最基本的感情。
老怪物笑了很长时间,然后才收住了笑容。我的震惊更大了,这老怪物能如此地大笑,比九道和八道的感情要丰富许多了。
老怪物的话机一转,问道:“如果你见过了萧天兵,也看到了九道和八道,那我弟弟肯定告诉你怎么判断假天将了吧!”我才明白老怪物为什么转到萧天兵的头上,原来是想问判断的法子,这个我当然知道,那就是左手上面的七颗黑痣的。
看来,我已经快把眼前假天将给说服了。
我道:“可能对你来说有点残酷,但是过去的记忆对你不重要了,未来的生活才是最重要……老祖宗萧天兵说过,他和哥哥的手臂上都有七星黑痣的,这就是判断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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