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姬阡玉的俊脸微微一红。
他当然知道,自己是紧张过了头。
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别和小孩子一般计较了!走啦!”
若霜低声拉了拉姬阡玉的手,柔声催促。
此时的姬阡玉,可爱到不行,真想亲亲他。
可是,她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他的勇气啊。
姬阡玉明显感觉到若霜的心跳加快了,他的俊脸忍不住红了红,威胁道:
“敢诱惑我,一会有你好看的。”
“走啦啦!”
被姬阡玉一眼看穿了,若霜有点尴尬。
她这哪是什么诱惑啊,只不过是想要亲一亲自己的心上人罢了,难道不行吗?
见霜霜一脸的羞涩,姬阡玉感觉一阵血气上涌,抱紧若霜,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待回过神来,便再也见不到那两人的身影了。
翎若渊很是担心,俊逸的脸上乌云密布。
北堂暝一脸的哀伤,仿佛一只被抛弃了的小猫。
“若渊师兄,别担心,滟儿妹妹有分寸的。”
澹台静收起所有的失落与心痛,站在翎若渊的身旁,低声安慰道。
翎若渊点了点头,一言不发。
此时,他满脑子都在担心云滟会不会吃亏,别人说什么,他全都听不进去。
一股钝痛从澹台静的心中涌出。
在翎若渊眼中,她只不过是一个比陌生人稍微熟悉一点的女子罢了。
如果不是滟儿妹妹,他连她是谁都不会知道。
恐怕连眼角的余光都懒得瞥她一眼。
眼前的男子,只有在滟儿妹妹面前,才会阳光灿烂,温润如玉。
然而一转身,当他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却永远是面无表情,惜字如金。
清冷得仿佛冬日里的一轮冷月。
如果不是和滟儿妹妹走得比较近的话,她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居然也有温柔似水的时候。
可惜,他的温柔,全都给了云滟。
澹台静心中的钝痛,翎若渊一丁点都没有察觉到。
他是个修炼疯子,在他心中,除了修炼再无其他。
对云滟,那是来自血脉深处的一种牵挂,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
少女们对他的情愫,他完全感受不到。
他的心,在十几年前,早就已经化成了冰雕。
唯有仇恨的火焰,才能将他的心融化。
十几年前的那一场血雨腥风,每夜都会出现在他的梦中。
那一年,银家的男儿,全都屈死在了战场上。
没有马革裹尸,有的,只是城门头那高高悬挂着的尸首。
风吹日晒,遗臭万年。
一门忠烈,到头来,只落得一个千古骂名。
当时,母亲大着肚子,眼睁睁看着自己丈夫的尸首在城门口飘荡。
她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逃。
她要保住银家的血脉,她要带儿子逃离魔窟,她还要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祖母为了救他们母子,被乱箭射死。
姑姑为了救他们母子,被士兵们轮奸致死。
逃难中,母亲生下了泓儿和霜儿。
为了尽可能地保住银家血脉,隆叔带着泓儿,偷偷地回到了南楚国,娘亲则带着他和霜儿,在南越国隐居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