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怎么可能?
燕昊宇的身上骤然发出一股森冷的寒气。
是谁?居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于无形!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一切正常,连杀手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最令人震惊的是,死者身上,没有任何致命的伤痕。
唯一的可疑人物,便是翎若霜。
曾经,翎若霜就好像是一块死皮膏药,他走到哪里,她就粘到哪里。
一看见他,她整个人就热情得好像是冬天里的一盆火。
然而,自从她失踪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对他,再也没有了往昔的热情。
张远不但又矮又丑,而且家境非常贫穷,看看今天的迎亲阵仗就知道了。
但凡是女子,看到这样的迎亲队伍,不哭不闹那才叫怪了,更何况翎若霜从小就与太子订下了婚约。
两相对比,心中的失落该有多么巨大!
但是,面对这一切,翎若霜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从容淡定地上了花轿。
就连他要护嫁这么大的事情,她也没有半丝反应,仿佛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翎若霜,绝对有问题。
感觉到花轿外那一道如刀似剑的探究眸光,她缓缓地掀开棉布做的轿帘,不徐不缓地道:
“发生什么事情了?花轿怎么不动了?”
一见新娘子掀开了轿帘,众人顿时大声嚷嚷了起来:
“张远死了,你的新郎官死了!”
“翎若霜,你克夫!”
“幸亏太子不要你了,否则,你的罪过可就大了。”
。。
翎若霜的唇角勾起一抹清浅的弧度,这个局是她布下的,她当然知道张远死了。
她原本早就可以杀了张远的,之所以选择今天,那是有原因的。
她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摆脱嫌疑。
如果张远神不知鬼不觉地死了,那么,最大的嫌疑人便是她,那将会为她带来无穷的麻烦,浪费她无数宝贵的时间。
今日,她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千万双眼睛盯着,连凶手的影子都没有找到,自然是怀疑不到她的头上,世人只会说她克夫。
克夫是张护身符,这张王牌往身上一贴,看还有哪个不长眼睛的人敢娶她。
“哈哈哈哈哈哈!”
皓月楼上,黑衣锦服男子凤眸斜飞,放声狂笑。
“大表哥,你这样也太不厚道,这翎若霜已经够惨的了,你居然还笑得这般欢快。”
云月痕看不下去了,他实在想不明白,一向不拘言笑的大表哥,怎么突然间会发出如此欢畅的笑声。
难道说,大表哥是因为同病相怜?可那也该是怜而不是笑啊。
过了好久,燕昊天终于止住了笑,望了眼大街上吵吵嚷嚷的老百姓,摇头道:
“一群蠢货,都成了人家手中的棋子了,居然还如此兴奋,布局人实在是高明。”
“大表哥,这话什么意思?月痕听不懂。”
“笨!”
“大表哥,你克妻,她克夫,你俩要是成亲,不知道会是谁克了谁?”
“这还真难说。”
原本只是云月痕的一句戏言,可谁知燕昊天居然认真地思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