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思真傻眼了。
这是亲爸吗?
这是亲爸吗!
他咬牙切齿地吼:“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此刻的他特别想打一架泄愤,可偏偏一个是上了年纪的老头,一个是女人,他下不去手。唯一能动的唐宕,又怕等下被摁头道歉。
云锦冷漠的目光看着他,“第一条,不许对我大吼小叫。”
他竟然被她的视线给烫到,开口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来。
“你们干嘛断我钱?”
言总看他挺听她的话的,又怕自己待在这里心软,就转身走了。
他看着老头竟然真的不打算管他了,瞪圆了眼睛,又气又恼,还有些说不出来的情绪。
唐宕目光落在她身上,“未名,我疼。”
一瞬间,就拉回了她的注意,让她的视线降落在了他的脸上。
云锦扫了一眼他脸上看起来凄惨的淤青,“我带你去上药。”
身边的下人很有眼色地就在前面领路,两人根本就没管言思真会不会跟上,干脆地走了。
言思真气到不行,盯着两人离开的和谐背影,咬着牙跟上了。
本以为他没低头认下她做大姐大,以为就能翻篇,没想到她转头成为了他监护人,彻底地成为了长辈。
他是不是当时就应该愿赌服输,这样就没有今日这么一档事情了?
言家是靠着药物发家,别墅里多的是药。
云锦在药物室柜子上挑选了几瓶,就丢到了唐宕的怀里。
声音清冷,“擦吧。”
他就乖巧地用血肉模糊的手去拧开盖子,笨拙地用棉签擦拭。
她微微抬着下巴,墨色的眸子审讯着他。
他和言思真为什么打架,她稍微一动脑就猜到了。
幼稚又可笑。
看着他完全错误的方式和手法,她的强迫症和职业病都要犯了。
正好,他和煦温柔的声音响起:“未名,我够不到……”
声音里夹杂着丝丝的委屈,配着他此刻狼狈的模样,看起来怪可怜的。
她叹息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素净的手拿起了药瓶和棉签。
他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嘴角上扬着。
言思真一进门,看到的就是她温柔地给唐宕擦药的样子。
一想到刚才她还帮他出气,让自己道歉,那股无名火又窜了上来,甚至比他爸不管他了还要气恼。
他怒气冲冲地走到她的面前,理直气壮地说:“我也要!”
唐宕眼底有忐忑,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的反应。
她脸抬都没有抬,声音清冷,无情地说:“自己去。”
“我不要,我就要你涂!”
她抬起了眼眸,墨色的眸子深邃寂静,无波无浪。
被这么一双眼睛注视着,仿佛是一盆冰水从天而降,将他的无名火给尽数扑灭了。
最终,言思真委委屈屈地去拿药,自己一个人涂。
虽说是个纨绔子弟,但毕竟出生医药世家,手法没有唐宕辣眼睛。
唐宕也注意到了,她的手法要比言思真的更好,他只是静静享受着这一刻她的偏爱,没有说话。
解决他的伤,云锦将手上的棉签随意地丢进了垃圾桶,抽出一张消毒湿巾就擦手。
“走了。”
唐宕乖巧地跟着起身,跟在她身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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