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是平静的,落泪也是。
蓬勃怒意散去,开始在为脱离掌控的人和事感到恐慌。
他们自己知道自己的驯化有多成功。
凌寒尽力维持着自己的平静,好像这样就不会在他们面前那么狼狈。
凌轩上前来拉凌寒:“姐,别闹了。”
凌寒看着他:“你没被父母打过巴掌吧,很痛的。”
女声带着愤怒,刺耳又让人痛苦:“你是在怨我们?”
凌寒看着她,不说话。
“你是哑巴吗?为什么不说话?”
凌寒低下头,眼泪又滴到了地板上:“你也没被这样对待过吧,毕竟你是他们亲生的,还是个男孩。”
凌轩握着的手挣开了他,他不太明白姐姐的悲伤,又好像是明白的,于是他更沉默了。
“你们不是觉得一个被抛弃的女儿会坏了你们家的名声吗?直接把我从户口簿上移出去就好了啊。”
“这对你们来说没有任何坏处不是吗?”
凌寒的话像是请求。
一家之主的凌父做了最后的决策:“你不要东想西想的,最近就好好的待在家里不要出去,等着风头过了再嫁过去。”
凌寒觉得这要是忍了,就是在拿刀刺自己的心:“不用,我不会嫁。你们是担心凌轩的工作受影响吧,不会的,王渠不会那样对凌轩。”至少现在不会。
“你是听不懂人话是吧,我让你在家待着,不要东想西想!”
凌父顺手抄起了手边的烟灰缸,沉重的玻璃烟灰缸在凌寒的脚上弹开,落地只受了些皮外伤。
凌寒的脚肿了起来,因为没有衣物的遮挡,脚踝破皮渗血了。
其实双方并没有太大的冲突,只不过是凌寒的苦难都将来自亲人罢了。
“我要跟你们断绝关系。那栋新房我已经过户给了凌轩。自从大学以来,我没再用你们一分钱。”
“你们大可以把之前花在我身上的钱连本带利的算清楚,我给你们写欠条,总会还清你们的。”
凌母的巴掌又要落下来,凌寒后退了一步,脚后跟又撞上了玻璃烟灰缸。
痛得嘞。
“你个丧良心的,我们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还没为我们做些什么,你就要跟我们断绝关系,你倒是说说我们有哪点对不起你?”
凌母扑上来继续打她。
凌寒把人往身侧的凌轩身上推,两个人便一起向后退了半步。
凌轩把人扶稳:“姐!”
凌寒:“既然双方都看不惯,那么直接解除关系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房子之后一定会升值的,就算不升值也算是给你们凌家添了一处房产。之前说低价卖给凌轩,现在就免费吧。你们没花一分钱,怎么说都不亏不是吗?”
“王渠不会对凌轩怎么样,也不会对你们怎么样,你们之间的友好关系不需要靠我嫁过去来维系。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名声。”
“跟我解除关系,把我隔离出去,说我是天生坏种,把一切过错都揽到我身上,你们不会受一点影响。”那是不可能的。
凌寒看着凌父,等着他做个什么决策。
“把欠条写了,明天就去派出所。”
凌寒弯了弯唇:“户口簿先给我。”
凌父示意凌母去拿。
凌母骂骂咧咧的进了屋子。
凌轩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等待户口簿的女生似乎很开心,唇角一直是翘起来的。
她的面前是她自己带过来的纸笔,她来时就有了准备。
姐姐是什么时候知道真相的呢?
凌轩在思考,坐在了两人对面的沙发上。
凌母拿了户口簿出来,摔在了茶几上。
凌寒拿起来翻了两页,把册子收进了自己的包包里。
“白眼狼,你是不是早就想这样做了?”
凌寒不看她,蹲着身子写借条。
曾经的一家四口此刻两个人坐着,一个人蹲着,一个人站着。
凌寒把纸张转了个方向,等着凌父填金额。
凌父放笔之后她继续写。
因为只能捞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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