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凌寒已经习惯了。
近几日她总是看见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子,赤壹告诉她那是鬼魂。
想来也是正常,毕竟这里也算是战场,战死的人不计其数,看见鬼魂也不算稀奇。
这样想着的当天凌寒就做了一个梦。
梦那么真实,以至于她醒来之后还有些恍惚。
在梦里她是籍籍无名的小兵,被派遣到了前线,拿着大刀向前,头颅被敌军一刀砍下,她软软的倒下,随后又站起来。
她是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骑兵,拿着长枪,捅在了敌军身上,血液喷了自己满脸。马儿的腿被砍断,自己摔下了马,大概是肩膀脱臼了,自己的右手根本举不起来。马匹踩在自己的身上,很痛,凌寒想大概是内脏破裂了。
一转眼她又是战场上剩下的最后一个,敌军把他包围问她降还是不降,凌寒听见自己掷地有声的说:“为国为民,死又何妨。”虽然雄厚的男音有些出戏,但是凌寒仿佛被这从自己身体里发出的声音所震撼了。自己拿起刀,刀尖在脖颈间狠狠一划,自己再一次倒地。
……
凌寒不知道倒下又站起来多少次,她从最开始的不明所以到心脏隐隐作痛,再到后来哭的声嘶力竭。
梦醒来,凌寒身上的汗已经浸湿了衣衫和被褥。
春芽听到动静上前看着她被她这一副样子着实吓到了。
“小姐,可是做了噩梦?”上前扶着凌寒坐起身,“奴婢马上安排人备水洗漱。”
凌寒苍白着一张脸听从春芽的安排。
直到身体泡进温水里,凌寒的神经才慢慢回到现实的轨道。
从变凉了的水中出来凌寒裹上了衣裳,她想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难过了。
因为是同胞,因为他们的存在得以让在国家中心的人们能够幸福的生活,因为同样身份的他们过着与自己截然不同的生活……
生活是烈狱,他们看不见希望。
将士们拼尽全力守护的国土上他们并没有过的很好。
凌寒迫切的希望自己曾帮助过得的现在能够来帮帮她。
好消息一个接一个的传来,白实炎回来告诉她已经找到了内应的人并把人处置了,下一次再有军队出行就不会轮落空了。
传信的族人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当上将军的人请的旨。
不久之后粮草先到了,一小支一小支的队伍来到了这里,他们有的干干净净,有的血染衣衫,他们来这里都只有一个统一的目的,保护这里的平民。
众人严阵以待,只等着下一次的敌军来犯。
白实炎又到了敌军之中,混了小小的士兵当着,凌寒让他到时候假死脱身,现在先换一张脸做事。
白实炎应下了,两人分开。
熟悉的人到来,凌寒才算是真正的松了口气,这个世上有太多的变数,为了达到目的,凌寒选择减少变数。
凌寒同来人一起商量着对付敌军的方法,主要是他在说,凌寒在听。
万事俱备,只差实践了。
凌寒不知道怎么想的,给自己套了一套男装跟在了众人的队伍里面。春芽能怎么办,当然是跟着一起胡来了。
这一次情况倒转了过来,被提前暴露消息的成了敌军,他们并没有断掉消息来源,得到的是白实炎族人传递的假消息。
于是他们大张旗鼓的来了,没有任何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