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慌忙收捏住心神,才知新娘子已经到了跟前,正伸手等着他接亲。
罗友奇慌忙伸手握住刘桂兰的手,那手软软的,暖暖的,似有无暇的柔情在流淌,罗友奇还没真正牵过女孩子的手,不由心神一荡。
罗友奇牵着刘桂兰的手刚要走向身后的花轿,谁知,刘桂兰的手突然一紧,死死地抓住他的手,尖尖的指甲已经掐进肉里去了,痛的他差点叫出来,条件反射地一甩,可刘桂兰的手如铁爪一般将他的手牢牢抓住,竟然没甩掉。
而刘桂兰的身体却在痛苦地扭曲,腰也弯了下去,嘴里还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她怎么啦?
所有在场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住了,刘桂兰的母亲顾不得忌讳,连忙一把扯下盖头。顿时露出刘桂兰那极为骇人的样子。
只见她口吐白沫,嘴已歪斜,并发出奇怪的声音,双眼上翻,露出眼白,脖子上青筋暴露,就像爬满了无数的粗长蚯蚓一样,十分恐怖。她一只手死死地抓住罗友奇,另一只手则不停地抓绕自己的胸膛,一副难受至极的样子。
“桂兰啊,你这是怎么啦?”
刘桂兰的母亲顿时吓得大哭。
“难道是羊癫疯发了?”
“不会啊,桂兰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她可没这个病根啊。”
“难道是撞邪了?”
………
在惊骇的人群中,有几个妇人窃窃议论着。
“还不快送医院。”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顿时惊醒了所有的人。
刘桂兰的父亲顾不得叫车,一把抱起女儿,撒开双腿就跑,院子里乱成一团,刘桂兰的母亲顾不得理会客人,一边哭,一边跟着追了出去。
媒婆也傻眼了,不知所措地看着罗友奇,而罗友奇此时却突然想到了是刚才在罗婆婆家遇到的那个老道。
你恐怕是上午办喜事,下午就该办丧事了。
老道那如咒语般的话犹响在耳畔。
罗友奇不由心里一紧,暗道不好,顾不得害怕,也撒腿就跑,去追刘桂兰的父母。
金毛镇并没有像样的医院,只有一家卫生院,距离刘家不远,刘桂兰的父亲不要命地跑,不到十分钟就冲进了医院,后面紧跟着刘桂兰的母亲和罗友奇,再后面又跟来一些不放心的近亲属。
接下来自然是抢救。
可是,已经晚了,卫生院唯一的一名主治医生只简单地检查了一下,便摇着头宣布了刘桂兰的死讯。
罗友奇像傻了一般看着刘桂兰的尸体,耳朵里充斥着刘家人的嚎啕大哭声,心里说不出是悲伤还是害怕。
墙上的时钟响了,罗友奇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刚好十二点。
下午就该办丧事了。
罗友奇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心里猛地一动,忙冲出医院,要去找那诡异的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