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月光打在床前,折射的光线与魏宴疼惜的目光交织。
“斯年,你没出事之前是在部队的特殊部门服役,有保密条例,具体的部队番号我不能说。
出事是因为一项秘密任务,你们小组接到任务,去M国带回来一份重要资料。
当时的M国己经见识到了我们国家技术进步的速度,感受到威胁,想要对我们进行技术上的封锁。
而这份资料是我们公费留学专家的心血,M国看出其巨大价值,扣押了我们的专家不让回国,逼着他们交出资料。
专家想办法联系了国内,希望我们的人过去,把资料带回来。
你们小组接到了这个任务。
后面因为小组出了内鬼,虽然拿到了资料,但是也失去了回国的接应。”
讲到这,他叹了口气。
“你们怎么回来的没有人知道,但是活着到了边境的应该只有两人,入境前,你们被老虎袭击了。”
周斯年的睫毛轻颤:“和我一起回来的是谁?”
魏宴看着他,沉默了一会:“你的组长,他救了你。”
明黛有些担心的看着周斯年,他的脸色太白了。
周斯年红着眼睛问魏宴:“他叫什么名字?”
魏宴郑重开口:“顾明义,他叫顾明义!”
“顾明义,顾明义!”
周斯年的脑袋又开始疼痛起来,耳边再次传来恐怖的咀嚼声和凄厉的惨叫,一声声的斯年,快跑!让他喘不上气。
魏宴连忙小声喊他:“斯年?斯年!”
明黛拿出针包,边给他按揉,边扎了上去。
不一会,周斯年平静下来,他看了看两人,眼泪一下掉了下来。
“明黛,魏舅舅,我这里怎么这么疼啊?”
明黛看着他指着自己心脏喊疼的样子,再也忍不住,也背过身抹了眼泪。
魏宴红着眼睛,拍拍他的肩膀:“顾明义很喜欢你,他说你是他带过最好的兵,你是他的骄傲!看到你现在要好起来了,老顾肯定也很高兴。”
周斯年看着他,挤出一个惨白的笑容,没有力气回复,身子缓缓靠近明黛,最后把脑袋放在了明黛的肩膀上。
“明黛,我累,给我靠下。”
明黛没说话,把他头上的针拔了下,顺便摸了下他的脉,又从斜挎包挑出一个药丸给他吃了,最后剥了一块糖给他含着。
魏宴看着对面的两人,感动的同时也格外的心酸。
明明应该是大的照顾小的,现在却因为那些人造的孽,让小的忙前忙后,照顾大的。
他看着明黛越来越欣赏,想着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有结婚,也没有一儿半女的,有个小明知青这样的闺女倒是不错,他记得小明知青是孤儿来着。
周斯年稳定了情绪,吃了药和糖后,状态好了些,重新坐起来,继续问着。
“我脑袋里的弹片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被送来下乡了?”
魏宴黑着脸开口:“因为接应的人出了问题,所以没有人知道你们什么时候,会从哪里回国。
你们入境后没有人接应保护,给了那些人可趁之机,在你入境的时候伏击了你,导致你的脑袋受伤了。
我当时正好在黑省的边境骑兵营,听到枪声立刻带人过去了,可惜还是晚了,没看到人,你应该带着伤跑了。
当时我不知道是你受伤了,以为是偷渡的人。
我们在大山里搜寻了你三个月都没有找到人,中间还有其他人也在找你,一首在对你放冷枪,我和他们也交火了几次,都是特意训练过的,没有抓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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