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上布满我们四人萧索孤冷的脚步声,我们都已经歇了好几次脚,但那光点仅仅是大了一点点。
我感觉自己的双腿有些不复存在了,已然没有了累的感觉,只是在休息的时候会有些麻。这一路上,直到目前为止,这几个人就没说过话,苏文一直懒洋洋的,楼外楼和陈黎的脾气也就那样。
我的腰和背十分酸痛,脑海里一直在重复某种节奏。有一瞬间感觉自己就像在下楼梯一样,眼睛借助手电的光只能看到脚下那一杠杠的东西。
因为长时间运动在类似的环境中,我已经开始有些头晕了,我弯着腰耷拉着头跨过一步步阶梯,这样可以放松背部和腰部肌肉。千篇一律的事情总会让人感觉到疲劳,而且我已经极其的疲乏了。
“我走不动了,歇会吧。”
我一屁股坐了下去,靠着旁边的石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汗液成股流过我的脖子。
阶梯两旁的石壁很是阴凉,靠在上面一边休息一边给发热的大脑降温还是挺不错的。虽然我不知道这一整段阶梯到底有多长,但我知道这里肯定花了不少功夫,因为我们用手电向上打过,上方手电可以照到一个平面上,只不过这个平面是斜着的,宽度和阶梯的宽度差不多,三米左右,但怎么看都是感觉这阶梯都是硬生生挖出来的。
我打开手中的矿泉水,不顾一切的灌入嘴里,汗液流过嘴角也跟着水进去,多了一丝咸味,其他人跟着我一起坐了下来。
“给你讲个故事吧。”声音从我斜上方传来,我一看是楼外楼,不由得有些惊讶。
“说吧。”我靠着墙,双腿岔开,一只脚在与我坐的地方平齐的台阶上,一条腿任它自由,还差点碰到了苏文。尽管姿势很不雅观,但身体上的颓疲与精神上的萎靡着实让我没工夫去管,何况我也没有力气。
贵州这边有些地方有一个习俗名为——剃头发。这是指那些自小体弱多病的小孩病情反复,毫无办法时去寻先生,而后先生看过后选定一个日子,在那天小孩家大办一场,剃头除邪,据说可以发代身,免除灾难。
剃发之事虽小,但剃发人一旦算过就必须剃发,否则将剃不剃人皆会死亡,且都死于意外。
当地办酒都为自家安排宴席,村子老小往来帮忙,分工不一,酬劳女糖男烟,日后若有酒事,余人各来所助。
宴席以肉猪为主食材,先起柴火冒大锅沸水,锅上置厚木板。而后肉猪由七八名大汉按压,刽子手操持猪刀,在肉猪前腿腋窝处直捅心脏一刀漏血,肉猪奋力挣扎污秽迸溅,场面气味混杂,腥臭十分。
待肉猪后劲消退,抬上厚木板,浇沸水刮猪皮。
有对夫妇,孩子时常昏睡,久医无果。后定好小孩剃头,可天有不测,未能办理剃头之事。伴随时日过去,小孩也平安无恙,夫妇心事渐平。可有一天女人带着孩子去帮忙,分配煮水,孩子那天吵闹无比,弄得女人焦头烂额,好不容易将其哄睡背在背上,以布围裹。
而后小孩醒来,四处蹦跳,女人见火势弱下,叮嘱小孩不要近火,便到几步外拾柴去了。
此时杀猪人找好位置,猪刀猛进,可肉猪挣扎剧烈,其余人按压不住,肉猪跳脱案板,喷着血四处逃窜,向着小孩冲去,那小孩哪见过这画面,吓得往后用力逃跑,肉猪速度之快令人咂舌,众人四处躲让,尖叫声未落满地,小孩被撞进沸水之中,待人们反应过来打捞孩子时,不小心扯下其手,里面的肉已经发白了。
肉猪血流殆尽,在锅前抽搐,双眼看着他眼前的熟肉。
楼外楼喝了口水,说这样的事还有很多,但她要说的是下面一个。
“什么?这些都还只是铺垫?”我缓缓摇了摇头。
楼外楼没回复,继续说着。
有一大家户,初得贵子,全家上下莫不喜笑颜开,孩子祖父给孩子配了把长命锁,绿翠所制,成色雕工无一不精。取祖辈祠堂神龛上一缕红布做命絮,将长命锁挂于红布之上。令人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小孩刚满半岁,哭闹不止,且极为准时,每当黄昏日落西山必哭,黎明朝阳出时必停。家人老小无能为力,便寻求当地一算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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