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开口了,“我只是,有些意外,也有点高兴......”大儿子居然还活着......“可是,这随之而来的,是另一本书的剧情,还有完全不知道我存在的,我的孩子.......这些东西突如其来的,太多了.....我暂时没办法专心思考某一件事,先给妈妈点时间,你也先冷静下来,帮妈妈想想......”
欧宝宝一直都很冷静。
她确实很在意这个大哥不假,但前提是,这个大哥是叫司光年,而不是被父亲愚弄摆布的司牧白......
“妈妈,剧情里,司守敬是怎么和司牧白解释他妈妈的?司牧白又是怎么发现怀野是他弟弟的?”
欧昭昭认真回想,“好像是在一档综艺节目里,怀野的妈妈出镜了,司牧白发现她和自己长得出奇的相似。”至于解释,“司守敬说他失忆了,不记得司牧白的妈妈是谁,他们也曾经找过,到没找到。司守敬想起了自己的名字,也没找回自己的身份。”这就是逻辑不通的地方了。而唯一能让逻辑通顺起来的设定,就是司守敬并没有失忆......
他带着那么多的钱,出国了。然后不知道是早有准备还是有什么招数,国内司守敬是被法律判定死亡了,而国外的司守敬,就带着孩子,合法生活了下来,还能回国重新开始。这其中的手段,欧昭昭也是有能力办到的,所以司守敬也是完全可以办到的。
“也就是说,他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后母所生的,对不对?”欧宝宝从头到尾就不相信司守敬失忆了。
欧昭昭点头。
“那么,他依旧很坦然的接受了自己的名字,对不对?”这是欧宝宝最不能原谅的事。
欧昭昭张张嘴,心里嘴里都是酸涩到发苦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欧宝宝拉住妈妈的手,“我知道,司牧白或许是因为养恩难报,所以才会接受这个名字,也算是对父亲的体贴。司牧白应该是个很温柔很好的人,但是,妈妈,他可能,永远都不会是我大哥了.......我大哥是南方祠堂里,那个小小的牌位上的,司光年。”那边的风俗是未成人的孩子不能有墓地,所以司光年只有牌位。
“我可以很高兴于他还活着,因为他是您的孩子。但是,我不能接受,他背着司牧白的名字做您的儿子,因为您是我最爱的妈妈,我不能忍受您受到任何的委屈和伤害。这让我会仇恨他。”
这是欧宝宝长到这么大,第一次说出仇恨两个字。
“但我也不会去仇恨他,因为他也是身不由己的。他也是可怜的。但父辈的任性和错误,因为他承受了生恩和养恩,就自然要承受这些错误带来的结果。他是无辜的,却本身也是刽子手......”欧宝宝很认真的表明自己的立场,“这是一个我暂时解不开也不想去解开的死结,我现在十二岁,我只能做下这样的判断......”
“也许等到我再长大一些,年纪大了很多之后,我会想去解开,或者,找到能解开的办法。可现在,我不能,也不想。我只能把他当做一个随时需要我去打击的陌生的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