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五楼掉下来的人,落地的冲击力有些超乎想象,陈竹凭借着跃起上冲和降落屈膝缓冲,才勉强抵消掉这股巨大的冲击力。他异能强化的双臂,还是被震得有些发麻。
“幸亏掉下来的是个消瘦的女人,如果掉下里的是个体重两百斤以上的男人,手臂估计都要被砸断!”
陈竹暗暗的庆幸着,目光却是打量起自己抱着的女人来。
这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陈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顺手接住的女人,居然还是熟人。
“刘曼丽,你怎么放着大姐头不当,去学别人玩跳楼了?”
陈竹看着怀里的刘曼丽,神色很是有些难看。虽说那天汉盟包围事件之后,他对刘曼丽有所改观,但是来自上一世的恶感,并不是一两件事情能够完全改变的。
听到有些熟悉的质问,刘曼丽才从巨大的惊恐中回过神来,连忙挣扎着从陈竹怀里出来,红着脸低声道:“陈竹,怎么是你?”
“不是我,你这会儿已经躺在这里不能说话了!”陈竹伸出双手拍了拍脑袋,没好气的说道:“我说刘曼丽,就算你恨我,也用不着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报复吧?直接从五楼跳下来砸我,这么高的距离,砸中我的概率,比国足踢进球的概率也大不了多少。”
“谁想报复你来着?”
刘曼丽蹦跳着捡起刚摔下时被抛飞出去的高跟鞋,甩了甩有些晕乎的脑袋,白了陈竹一眼,“人家只是弯腰在窗外取衣服,一个不小心伸出过头了!”
“呃……”
陈竹抬头望了眼五楼外拉着的铁丝,有些不解的问道:“这边面朝北方,根本晒不到多少太阳,你为什么还要把衣服晾在这边。南面难道没有阳台,就算没有阳台,也是在南面拉铁丝晾衣服更好吧?”
听到陈竹的话,刘曼丽神色有些赧然,“我这租的房子,房门面临的是过道,根本没地方可以挂衣服。北面虽然晒不到太阳,但是总比挂在屋里强点,只是这铁丝拉得有点远,我手又不够长,取衣服的时候总是得探出身子。本来也没多少危险的,只是今天风有些大,晾的袜子被吹得有些远了,结果一个不小心就失手摔了下来。还好你路过,不然我就真的横尸街头了。”
“不是吧?”
陈竹夸张的指了指有些破旧的房子,“你堂堂大姐头,就住在这种破旧的地方,而且还是租房子?就算租房子,好歹也选个有阳台,面朝南方的屋子吧?”
听到陈竹的话,刘曼丽露出一丝苦笑,“呵,我哪里是什么大姐头,只是带着几个惹祸精,照顾一个小场子,混一口饭吃而已。其实真正跟着我做事的,加起来也就五六个人。其他那些人,虽然看似忠心耿耿,多半都是冲着我来的,不过是想占有我,然后顺便取走我老爹留给我的最后一点遗泽而已。如今社会政策好,三天两头就是严打,我们这些小打小闹的,又哪里能挣什么钱,一年到头,也就能糊口。能租个廉价的房子,还全靠团结的照顾。最近团结差不多被汉盟彻底打残,我们的小场子,也被三天两头照顾,兄弟们都快混不下去了,我下个月的房租,都还没谱呢。暂时能有个安身之所,我就很满足了,哪里还敢奢望什么阳光充足,住着舒服?”
说着话,陈竹已经跟着刘曼丽爬上了五楼。
刘曼丽打开房门,陈竹才发现,租屋比他想象的还要狭小简陋。二三十平米的房子,摆放着一堆煤球和一个小煤球炉,还放着一个模板钉成的简易桌子作灶台,整个屋里连一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不仅如此,狭小的房间还被打了一个破格,用布幔分开,想来另外一边就是刘曼丽的卧室了。
“看来混黑社会,还真没什么前途!”
看到如此情景,陈竹忍不住感叹出声。
“嘘,声音小点,有人睡觉!”
刘曼丽闻言连忙伸出手指做了个小声的动作,才给陈竹拖来一个简易的木板凳子,让陈竹坐下。
坐下之后,陈竹又发现,租屋的一角,竟然还放着一个小书包和几个廉价的小玩具。
陈竹顺手拿起一个作业本,小声问道:“弟弟还是妹妹?”
“弟弟。”
刘曼丽给陈竹泡了一杯茶水,坐到陈竹对面低声说道:“自从前些年爸爸去世之后,我妈就丢下我们姐弟,这些年我都和弟弟相依为命。还好弟弟虽然年幼,却很懂事,成绩也很好,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竹接过茶水放到桌上,掏出一支烟点上,微微摇头,“我一直以为我已经够惨的了,想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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