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明亮,微风轻拂,屋厅上的气氛却看起来有些诡异。
萧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身旁的女人,她这般满不在乎的样子,他甚至都要怀疑从头到尾她到底有没有真真正正地喜欢过他。
还是说从前她所谓的喜欢,其实只是小孩子过家家,跟他玩笑罢了?
“秦悠然,本王也想问你,本王的承诺,于你而言当真不重要吗?”
“或许吧。”有些事情想清楚之后,她觉得再次听到那些所谓的承诺,似乎也不那么容易再动心了。
况且之前是有些醉意,但现在酒醒了,思绪一下子也变清晰了。她道:“当初大婚之时我便与你说过,即便不能和离,我们也各过各的,互不干涉。所以……”
她话未说完,萧骆已经气急败坏:“所以,你的意思是本王是否专心如一,对你来说根本不重要。”
他的话很直白,倘若放在从前,秦悠然难免会再有所动摇。
但在经历过这么多次的挫折与被现实狠狠打脸之后,她心静如水:“是。”
萧骆掌心倏地攥紧,本就有些怒气的脸色更为难看了:“这话可是你说的。”
所以,今后就别再怪他待她冷落,在他面前说那些阴阳怪气的话。
秦悠然不置可否。
她甚至没有再抬起眸子看他一眼。
萧骆看着她的侧脸,明明与方才的样子无异,但怎么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比方才冰冷许多。
“秦悠然,本王真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心!”
她有没有心不重要,秦悠然只知道,他的心从来都不在她这里,这就够了。
想到这,她这才扭过头瞥了他一眼。
男人眉宇紧蹙,面色严肃冷淡。
她想,这就对了,这才是他原本的面目,而方才他所说所诺,不过是酒后一番不成熟的想法罢了。
思及此,她拉开他的手臂,自顾从屋顶上站了起来:“萧骆,很感谢你今天晚上陪我吃饭,喝酒,又愿意坐在这里陪我啰里啰嗦说了那么长的话。毕竟你喝了酒,有些话我知可能不是出自于你真心,所以……”
“所以,明日酒醒,这些话都不算数了,对吗?”萧骆再次打算她的话。
这次,不等她回答,他直腰站起来。
捋了捋身上的长衫,脸色一沉,恢复从前那个冰冷不让人靠近的模样。
尔后微微转身,手心紧了紧。
在他飞身跳下屋顶前的那一瞬间,秦悠然听到耳畔有一道清冷的嗓音落下。
“秦悠然,你没有心。”
……
平京城的夏季很短暂,一转眼,东宫明月阁院子里的几棵树木开始发黄。秋风掠过,叶子一片片地往下掉。
这几日,秦悠然时常见到初夏带着几个小宫女在院子里打扫落叶,有时这边还没打扫完,那边之前刚扫好的又落了一地。
她见了几次,索性便吩咐初夏不用每日打扫了。
初夏也觉得妥,不过也并不是完全不打扫,而是只把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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