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重量根本不足以让这些尸体保持平衡。
他拿出了在水中取出的那个竹管,说:“我把它也带上来了,跟这个从盒子里倒出来的东西一试便知。”
说完,他把那个成L型的竹管竖着放在地上,对准那个毛茸茸像蝎子一样的生物,直着推了过去。
结果那个奇异生物的大小正好可以置进管子里,闷葫芦抖动管子,让它掉到那个连接点中心的位置。
闷葫芦抬头道:“看来这根管子就是这只虫子进入那些人体内的媒介。”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这只管子本来是插进尸体的脚底的,L型较短的那段连接着盒子。
我头皮一麻,想想那画面心里就痒痒的狠。怪不得这尸体的脚骨中间两根骨头的间距非常大,原来就是因为这根管子的原因!
试想一下,一个外表看起来极其正常的一个人,只是右腿上面绑着一个大小类似鞋盒的东西。他走起路来,有些跛脚,但真正的原因并不是那个盒子,而是连接盒子的一根竹管深深的从他脚底穿了进去!脚下的皮肉紧紧包裹着竹管,血已经结痂。
更可怕的是,那个盒子里还养着一个奇怪的黑色小生物,这小东西一旦饿了,就从盒子里爬进竹管,然后钻进那人的脚底,扒着那人一根一根的脚骨,开始吸食血液。
那人虽然痛苦,但是他无法将盒子从腿上解下来,因为他也不知道在解下盒子的那一瞬间,那只虫子会不会永远留在他的脚里面。
当然了,刚才这句完全是我的猜想,事实上我感觉被施以此种恶毒方法的人也不会有机会解下这个盒子,否则他们脚骨之间那两根骨头的间距就不会这么大了。
别说是拿这么长一根管子插进我的脚底,就是在医院里给我打针我都觉得是种非常痛苦的事,这些人生前的样子,可想而知。
想着,闷葫芦说:“我觉得问题出在这种虫子身上,好像是因为它们,这些尸体才能稳稳的站在水里。”说完,把那只虫子又从竹管里倒了出来。
“可是这种东西我们连见都没有见过,怎么知道它的作用?”我问。
闷葫芦看着我:“所以,我们还要抬上一具来。”他停顿一下,继续说:“这次,我们只取盒子,不拿竹管!”
我道:“你怎么知道那只虫子会在竹管里,万一它也是死在盒子里面呢?”
他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晃了一下脑袋说:“怎么?下去帮我?”
握草!我赶忙又离他远些,道:“我什么时候说跟你下去了,你想下去,自己去就好,千万不要拉上我!”
“好啊,那就不拉着你!”
我眼瞅着这小子说话的味道就不对,看我如同在看一个裸体女郎,我急忙给峰子打眼神,万一这小子抽起风来,意思说帮我顶住!
可峰子这次完全没理会我的意思,摆手道:“你想下去就下去咯。”
我靠,这小子以为我在问他我要不要下去!
我还没来得及拽他,闷葫芦就先拽过我来了,他力气极大,根本没给我任何机会,就将我推进了这黑水里。
在落水那一瞬间,我脑子里产生极多想法。闷葫芦这是疯了吗?为什么非要把我拽下去。我这样掉下去不会砸在那些尸体上面。这些水有没有毒,我跟闷葫芦体质不同,我会不会被毒死在里面。
然而我只是想到了这里,一种冰凉的感觉就袭满我的身体,我的肩膀首先沾到水面,我立即想到另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就是这里面的水深!
我现在一只胳膊是残废状态,如果水太深的话,我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我脑袋没入水里的前一秒钟,我看到闷葫芦也跳了进来,他的位置紧挨着我,我的心瞬间放松,就算水深,这小子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整个身子落入水中,紧接着就是一股酸酸的味道从我的嘴唇传入,我只能将嘴唇紧闭,尽量让这些黑水一点都不跑到我的嘴里,同时我心里恨死了这闷葫芦。
很快,我的屁股首先感到一种湿-软的感觉,看来我已经沉到了底部,好在这里的水并不是很深,而且底部好像是一片淤泥。
随后我开始拨动我的左手,想让自己尽快钻出水面,可这一拨动,我最怕的触感马上感觉到了,我知道在这过程中我抓到了好几具‘站尸’。
可现在我已经别无他法,索性牙关紧咬,借助这些尸体尽快出水。
那些尸体的肚子与脖子分别被我抓了个遍,我脑袋一出水面,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大骂:“我日你先人!你小子真是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