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犹豫着颤颤开口说:“不麻烦您了,我自己会回去。”
钱邱承看得出来钱奕蝶此时的情绪异常,因为她管他叫“您”而不是“二叔”了。
虽说他心里怨恨她,但也怕他真这么了走了,钱奕蝶会想不开做什么傻事。
于是他没说什么,像是懒得和钱奕蝶多说话,直接伸手拽着钱奕蝶的胳膊,将她塞进了车里,然后关上了车门。
钱奕蝶拘谨地坐在车里,默默别头看向窗外。
钱邱承也一直保持沉默,从头到尾未关心过钱奕蝶一句,哪怕是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窗外大片大片落下的白雪,钱奕蝶冰凉地双手交握在一起,似乎坐在开着暖气的车里也并不觉得温暖。
因为那个唯一会护着她的人也消失了。
车落停了沿江的公寓楼下,钱邱承也没有提醒钱奕蝶已经到了,只是静静坐在车里,什么也没说。
钱奕蝶回过神来,默默推开车门,站在车门边犹豫了一下,轻声说了句:“谢谢。”
停顿一秒,没得到钱邱承的任何回应,她便轻轻关上了车门。
站在路边,看着钱邱承的车没有片刻停留地开走,在积着一层薄雪的路面上,添了一道车轮的印子。
钱奕蝶一动不动地站在楼前,任由轻薄的雪片落在自己的身上。
她内心抵触回到这个地方,就像是进入了一场永远也不会醒来的噩梦。
她想逃出去,可是苍茫之中,她这个被全世界抛弃的人又能去哪呢?
深吸口气,钱奕蝶挪动了冻得有些僵硬的脚,走进了楼梯。
神色麻木地站在电梯里,好像对一切都不在乎了,包括生死
钱池野人在医院,家里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地板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了,血腥味也早已被阳台上灌进来的冷风吹散了。
小黑的叫声从她的房间里传来,好似给了她些许安慰和温暖。
大雪中,一辆白色的宝马车落停在别墅的停车区,身着红色长裙披着动物毛发披肩的女子从车里走下,脚上踩着一双七、八厘米的红色高跟鞋,朝着别墅大门走去。
“叮咚——”
听到门铃声,宋画意立马放下手里的饼干起身去开门:“肯定是陆香来了。”
门一打开,陆香急忙钻进了屋:“冷死我了。”
宋画意忍不住吐槽说:“下这么大雪你穿成这样不冷你愣谁啊?”
陆香:“不是夫人打电话说有任务找我吗?我出任务肯定要把装备备好啊。”
宋画意:“今天主要是想跟你商量点事,不是立马就出任务。”
陆香跟着宋画意往客厅走,笑着说:“怎么?三少他真出轨了?”
“呸呸呸!你可别胡说八道!”宋画意拉着陆香在沙发上坐下,拿起一个干净的杯子,一边给陆香倒果汁一边问:“你们白雾盟不是专门整治渣男吗?我有个朋友现在处境很危险,嗯可以算是遭遇了家暴吧,你们白雾盟能不能处理这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