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坝是一个设伏的好地方,但你太不了解复兴会那班人了。*乐*读*小*说 .23x.”冯国璋摇着头,又很不痛快的骂道,“真不知道他娘的盛宣怀怎么办的学,现在革命党的干将全是南洋公学特班的学生,这些都是当年特地选拔治国的栋梁之材,却不想被杨竟成拐到东北去和俄毛子干了一战,然后就全变成了革命党。这些人死了得不算,没死的现在都已经是革命党的大将。我敢断定,这革命党一定不会在李渔坝设伏的。”
李渔坝确实是一个设伏的好地方,按照革命党围读打援的战法,此处不设伏就别无它处了。田玉如此想,龙济光也如此想,现在听冯国璋却说革命党一定不是李渔坝,两人对视一眼,田玉问道:“大帅,他们不在李渔坝会在哪?”
“会在哪?嘿嘿。”冯国璋笑道:“他们就在这里。”
“这里?!”田玉和龙济光齐呼。“大帅,这革命党就在附近?”
“就在附近!”冯国璋很肯定的道,“只是现在外面雾大,我们看不见而已。我们若是全部开拔,那么他们便要扑过来了,你们的兵不管,巡防营也不管,那几万民夫一听到枪炮声,那必定会四散乱跑,他们一跑,我们这阵势就乱了。革命党人少,我们人多,一乱最吃亏的就是我们;我们若是只派少部分兵力往助蔡锷那边,留守的人更少,到时候他们一场突袭。我们还是吃亏,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动。”
冯国璋说完,田玉和龙济光面面相觑。不过细想有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不过军帐外面雾气沉沉,一片寂静,谁也不看到那雾里头有什么,便只好安心坐在司令部,只等着雾散。只是此时无风,诸人等到响午这雾才散去,此时蔡锷那边的求援快马已经来了四次。不过冯国璋并不着急救援。炮标的大炮按照他之前的命令,只对着远处的丘陵树林依次开火,只等一顿炮声打完。骑队便冲出大营出去查探了一番,过了大半个时辰,马队管带陈宝龙这才回来禀报:“军帅,没有找到革命党的踪迹。”
南方河流众多。第25镇没有骑兵。只有26镇有一个营的骑兵。为了增强这边的搜索能力,第五镇特地调了一个营的骑兵过来。冯国璋本是老神在在的以为革命党即使是撤退,也会留下一些踪迹,却不想什么也没有找到。
“泉,你看这革命党会在哪等我们?”冯国璋见找到革命党不再附近,也不顾面子,只好问向军参谋长刘恩源。
“军帅,我看这革命党在放炮的时候就已经跑了。他们行动向来利落。有什么东西也是必定不会拉下。”刘恩源说道。其实说他是军参谋长,不如说是军杂务长。
冯国璋闻言也觉得革命党估计是跑了。便再让人去永昌镇那边探查,只等那边回报革命党已经在雾散之前退了,这才下令今日不再前行,依旧驻扎此地。
冯国璋乌龟壳般的怎么也不动,可就把张恭给气坏了。围读打援围读打援,他确实是埋伏在冯国璋军营附近,不过一直等不到清军开拔,在雾气较为稀薄的时候,他便让队伍撤下来了。其实正想昨天刘耀勋说的那样,冯国璋是一个极为死板的人,以前上过的当很难再上第二次,今日若不是他在,田玉和龙济光估计就要上当了。
“怎么说,佐斋?还有什么好办法吗?”张恭问向刘耀勋,今天的计划就是他出的,只是没有得逞。
“野战我们以寡击众,那就得看天气了。若是再有雾天,那还是可以一试的。”刘耀勋说道。
“怎么试?”张恭忙问。
“冯国璋这一次对蔡锷那边还是极为放心的,不放心的只是自己这边。如此推断,蔡锷这边遇袭,那他一定不会轻易相救,但是若是他这边遇袭,蔡锷估计是要过来救援的。我们大可以再试一次,有雾的时候那除了放炮,没雾的话就只能是摸黑行动,反正都是要派兵突进敌营少许,由此再看看他们的反应。只要能确定蔡锷遇险不救,两广遇险必救,那今后就好打了。”刘耀勋一晚上没睡觉,很是疲倦,说完这话之后又道:“还有一读我们要弄明白就是,冯国璋为什么要兵分两路啊?难道是因为山道太窄队伍摆不开?”
“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明知道我们希望他们分兵,却偏偏分兵,难道是冯国璋古书看多了,觉得这样可以成犄角之势?”张恭失笑道,自己都被自己说的话引得发笑。“不管了,明日再看天气,如果还是雾天,那就再试一次,确定你说的那一读之后,我们在做定计吧。”
一连三天是雾天,一连三天都是在雾对着清军蔡锷部猛烈炮击,甚至有一次还突进敌军堑壕,打援埋伏的位置也换了好几个,都不见冯国璋那边有什么动静。不过再接下来的几天,反过来炮击冯国璋部,突入冯国璋部的堑壕,蔡锷部也没有什么动静。整个南面的清军就好像两只大乌龟,缓慢前行,毫无抗击。虽如此但也不是说这两只乌龟好下口,一旦己方前锋突至敌军堑壕,里面布置的无数重机枪就拼命的开火。
很显然,这次围剿新军的机枪可是加装了不少,以往一个镇只有十几艇,现在每个营最少有有四挺,这么算十二个营该有四十八挺甚至更多。这完全比革命党多多了,按照复兴军的标准配置,可是只在团级有四挺马克沁机枪,不过比新军更优的是,复兴军连级就有两门零迫击炮,在排级更有两具掷弹筒,这种东西其实就是简化了的迫击炮。最重要的完全不占编制,且价格低廉,充足的弹药之下士兵熟悉这种微型迫击炮很熟迅速。
南满的满清第二军稳步推进。让张恭找不到下口的机会,而在整个严州根据地的另外三面,即东面的第一军,北面的第三军、西面的第四军,除了西面的第四军以外,另外两面也都在稳步推进,其最为棘手的是东面的满蒙第一军。他们从海军拉来两艘改装了潜水炮舰,顺着富春江直溯上游而来,沿途遇到水的木桩沉船。便用其阿姆斯特朗120mm的舰炮一一扫除。同时预计到革命党会用野炮伏击,两艘军舰很是谨慎,只在步兵的保护范围内开动,丝毫不敢往前突出。而且这东面的清军就不是像南面这样分兵了。四个满蒙新军镇刺猬般的集结在一起。步步为营的往上游推进。
“满清这乌龟阵倒是难打啊。”严州州衙内,听完参谋汇报完所有的情报,方彦忱看着地图上四个蓝色往心而来的箭头,很是感叹道。
“满清这是要逼我们决战。”林潜说道,“还有军情局昨天来报说,满清的几支部队可能都装有毒气弹,让我们小心。”
“哦!他娘的的终于忍不住了要?!”方彦忱话直说的咬牙切齿,复又惊异道。“怎么今天才到的情报?幸好张恭那边没打,真要是打上了那要吃大亏了!”
“这批炮弹是德国直接起运到沪上。直接装备清军的,所以北京那边没消息。现在的消息是对面的炮队里传过来的,要不是军情局在炮队留了心,那这情况我们还不知道呢。”林潜说道:“张恭那边我已经去电通知了,出不了什么大事的。我看,满清也是嗅到了味道,知道此战不胜,那以后就没有机会了,这才无所不用其极。”
林潜虽然在东北时军衔比方彦忱低一级,但是钟枚死后他便把严州这一摊子给撑了起来,是以参谋部把方彦忱调过来的时候,还是任命他为严州第一司令员,而方彦忱是第二司令员。必要的时候他可以直接跳过方彦忱联系他军里的师长旅长,比如毒气弹的事情他在收到情报后就马上转发到每一个旅,而方彦忱正在来开会的路,所以就晚一步知道。
步步紧逼,战垒推进,现在看上去各路清军都像乌龟似的无害,但是等过个几个月,被围着的人可就要欲哭无泪了。现在整个严州一个师防守南面,一个师防守北面,一个团盯住西面,一个师防守东面,这样两个军四个师,预备队就只剩下一个旅外加一团,另外则是一些民兵了。不过去年部队扩编,正规军扩大了近一倍,现在剩下的民兵战力已经不行了。
面面迎击就面面空虚,处处防守就处处被动。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可现在满清缩在一团,即便所有主力调过来了也未必啃得动,而西边的第四军,其实并不要紧,那边只是满清围三缺一的把戏。东面南面北面,三个方向唯有南面敌人是兵分两路的,方彦忱本是想打的,但是听闻满清有毒气弹,心又犹豫了。虽然总后有简易的防毒面具下发,可那东西并不安全——面具和脸部的贴合度不够,即便后面有橡皮带束缚着,很多士兵的面具还是会漏气,而且一旦行动,那战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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