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成功;而殖民地的十年希望,他记得似乎印度在参加一战的时候就被许诺过可以获得主权,不过后来英国食言了。
和北一辉的会面在这些谈话之后就结束了,会面虽然短,但是两人却互留了通讯地址,杨锐对于北一辉是想长线放养。因为行程在陈广寿的建议下做了调整,会面结束之后,杨锐便被护送上了前往檀香山的邮轮,此时程莐等人已经在邮轮上等他了。
“怎么这么晚啊?”船舱里的程莐一身红妆,笑颜如花,她此时正在丫头们的伺候下,试着婚宴那一日的衣裳和首饰。首饰早就到了,衣裳是前两日才好的,此去檀香山要十余日。所以她刚一上船就试开了。
从来没有见过她悉心打扮的模样,她这样的装扮只把杨锐看得一呆。未来的姑爷失了神,旁边的下人丫头们都在偷笑,程莐只好羞道:“你先出去吧,一会再来,我在试衣服呢。”
杨锐是恨不得把她拉到怀里好好疼爱一番,见她让自己走到是一愣。不过也知道这样傻站着不好,当下却吩咐那些下人丫头们,“嗯。你们先出去吧,一会再来,她要试衣服呢。”
下人丫头见这个姑爷是个急色鬼,更是笑开了。不过大家都知道姑娘姑爷常常见面。老爷对此也无异议,便都听话的退了出去。程莐想不到自己叫杨锐出去,杨锐却叫丫头们出去,脸上羞的更厉害,杨锐待众人出去,便把她搂在怀里端详道:“哎呀,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姑娘?”
程莐被他强楼着,本来是害羞的。但被他一夸,心中又开心起来。眼波流转,调皮的道:“真的吗?比仙凤也好看?”
“你……”温馨浪漫的气氛被她破坏无疑,杨锐急过之后道:“就你小心眼。那一次我只不过随便说了一句而已,你怎么现在还挂在嘴上了。”
杨锐虽然没有见过仙风的模样,但是后来倒是见过她从法国寄来的相片,当时还不知道是谁,问陈广寿陈广寿说这就是仙风,弄得他大吃一惊,想不到当年的脏小孩变得这么漂亮了,是以赞了一句好看。不巧的是这话刚好被进来的程莐听到了,于是她便一直记着。
“当时有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这让我怎么能忘得了。”程莐依偎在他怀里,继续挖苦道。
“我…我只是很惊讶而已,以前见她的时候只是个脏兮兮的小毛孩子,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所以就很吃惊了。”杨锐只觉得跟女人说理说不清楚,但问题摆在面前又不得不说理。
“真不要把她娶过来嘛?”程莐又一次的问到这个让杨锐心里极为痒痒的问题。不过杨锐自己也说不清对寒仙风是什么感觉,当时只觉得她是妹妹,可后来见到照片,又不由自主的被她的美所吸引。不同于程莐水一般的柔美,寒仙风就像是一团火焰,明亮而灼热,让世间的一切都由此黯然失色。
“她还小,没懂自己在干什么。”杨锐还是觉得她太小了。“而且把她娶过来,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还有你的事情。你真希望我有两个老婆?”
程莐是善良的,但不是说善良的人就不自私,特别是婚姻,对于女人来说就是她人生的唯一。“我不喜欢你有两个老婆。可是……可是她救了你,而我却害了你,越想着和你成婚,我就越觉得自己什么也不曾为你做过,我还把……”
“没有什么害不害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杨锐知道她一直在心里纠结自己被刺一事,也不知道怎么劝解,只是安慰道:“再说革命这事情,慈禧死了对于革命有好有坏,但是坏处少,好处多。你们杀慈禧并没有错。”
“可杭州……”程莐玉手只勾着杨锐的脖子,仰望着他道。
“没有牺牲就没有胜利!这是革命的必然。”杨锐也是惆怅,复又道:“好了,不说这些不好的事情了,你现在是新娘子,新娘子就要有新娘子的样子,要多笑笑,再过二十天,你就全部是我的人了。”
“嗯,二十天。”程莐点头道,说罢之后又难得的吻了上来。
两人在舱室里缠绵许久才分开,杨锐出了船舱之后,脸上的口红都还没有完全抹干净,是以陈广寿向他汇报事情的时候,一直盯着他的脸看,但又不好明说。“军情局改了一个方案,就是让想缓一步通知满清,等同盟会打到福建,占领厦门之后再派人动手,到时候孙汶一定会在福建出现,这样的话可以刺杀孙汶。”
“办法不好!”杨锐不知道自己脸上有口红,而是进入工作状态一般正经的道:“我们已经没有必要再和同盟会纠缠什么了,它的影响会越来越小,而我们的影响将会越来越大。这一次破坏潮州起义,其实不全是针对同盟会,而是针对黑龙会。日本人就在海对面的台湾,一旦福建有事,必定会出兵干涉,我们决不能让黑龙会得逞。要知道一旦日本人在福建占住了理,那么东北这边,满清在迫于无奈的情况下只能让出权益。”
“是,先生。”陈广寿把杨锐的话语记下,“我马上就回电给他们。”
看着陈广寿想走,杨锐却把他喊住了,笑道:“你跟白茹怎么了,还没有定日子?”
想不到先生还关心自己的私事,陈广寿动容道:“我们商量过了,革命不成功,那就不成婚。”
“好!你年龄比我小,晚几年不怕。”见到他们有这么个约定,杨锐有些赞赏了,“到时候白茹那边就由我作她的长辈吧。”
白茹的经历极为糟糕,即使是有家,父母对她也是不认,生怕玷污了家里的门楣,而陈广寿家里虽不是望族,但是对于女方的身份还是很看重的,现在他好不容易把原先的婚事给退了,可家里也不同意他和外面的野女人成婚,所以他想在革命成功之后再成婚,有为了革命的意思,也有等革命成功之后好让家中同意的意思。
“谢谢先生!”陈广寿欣喜的道。
“别谢了。你去吧,让刘伯渊盯紧些,他要是让日本人得逞了,那就是军情局无能!”杨锐实在不想看到福建多了一个亲日的地方政府,所以说的话很狠。福建就靠着台湾,以后可是进攻台湾的基地,丢了福建影响甚大,他宁愿同盟会在广西得逞,也不愿他们在福建得逞。
香港士丹利街二十四号,中国日报报馆。
即使已经是冬天,香港的气温还是不高,暖暖和和的就像是日本的秋日。黄兴不太喜欢这样的天气,他只觉得冬天要有个冬天的样子,同样,革命也要有革命的样子。“雪秋呢?还没有回来吗?”黄兴沉着声音问胡汉民胡毅生。
“许兄怕是有事,一时半会来不了。”胡毅生答道,其实他知道许雪秋去哪了,只是不好跟黄兴民说。
“哼,又是有事,天天都有事,他这几日都是如此,现在举义发动在即,他这个南军大都督怎么那么多事情。”孙汶最后还是没有撤销许雪秋的南军大都督,但是为了防止指挥混乱,只是把一切战事交给黄兴处理,算是暂时性的把军权交给了黄兴,而胡毅生则为黄兴的副手。
“克强,这次举事我们还是要靠会党出力不可,雪秋如果不交好会党,那过几日之后的举事就不便指挥啊。我们还是先说其他的吧。”胡汉民打着圆场,而后又把话题扯到了其他事情上,“到今天为止,各处所得钱款一共是八万九千余元,加上我们从日本带来的两万元,现在还剩下一万五千余元,加起来一共有十万零四千余元。这一次举义再也不会粮饷不足了。”
听说募集到十万余元,黄兴难道笑了起来,道:“这一次举义和往日完全不同,只可成功,决不能失败了!对了,建华,枪械的情况怎么样了?”
枪械的事情是冯自由在联络,他闻言说道:“东京那边已经发报过来了,运枪械的船昨日便从日本出发,这一次押船的还是萱野长知,雇佣的轮船也是日本轮船,不会再出现上一次的事情了。再有陈宏生去潮州也有不少时日,相信当地的船一定能雇的好。克强你就放心吧。”
似乎一切都按部就班,但是黄兴还是有些担心,但又说不出来什么担心,于是道:“那就通知下去,明日下午开始分批登船离港,最后一批在二十日离港。先到潮州的同志除非有任务,只能在客栈休息,不得外出以免泄露消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