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摸一摸许他他的脸。
“才不是!”许他他涨得通红的眼睛,登时睁开了盯着范加成,“你不许说我爸妈的坏话,不许说,不许说!!听到没有!”
许他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和眼泪,对眼前这个露出恶意笑容的男人,她一点都不害怕,现在只希望他立刻从自己的眼前消失掉。
所以当她举起一旁的椅子直接朝着范加成砸过去的时候,丝毫没有想到后果。
可朗马想到了,范加成这个狡猾又心狠手辣的老狐狸,与他硬碰硬是绝对不行的。
他挡去了椅子,从范加成的身后把他架起来,以至于让他的双手不能够动弹,不幸的是,在此之前的几秒,范加成把点着的火机丢向了纸箱子。
火,从箱子底端开始燃起来,气温本就高,客厅内除了纸箱子之外都是易燃品,火势很快就蔓延到了其他的地方。
许他他尖叫了一声,连着范加成和朗马一起推开,跑进火堆里面,抢救父母遗留下的东西,朗马也顾不上范加成了一把推开他后,加入到救火中。
警方到来时,范加成已经逃走了,其实呢,他就是来烧吴虑好许青山两人共同留下来的东西,房子没有事,不过,那些纸箱子里面的东西基本上都烧毁了二分之一。
“疯子,他就是疯子。”许他他坐在烧焦的地板上,一把鼻涕一把泪不断往下落,“疯子!疯子!真希望你马上死掉的好。”
朗马默不作声地抱住她,轻拍她的背部,“对,他就是疯子,等警察捉到他之后,我们再也不要同情他了。”
许他他掩着面大哭,“朗马,怎么办?我现在好担心事情就像他说的那样……”她一面哽咽一面结结巴巴,断断续续的告诉朗马自己担心的事。
在朗马看来,即使范加成当初和许他他母亲交往分手后,也不会让他从那至今一直怀恨在心,除非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可他没法开口说赞同她的猜想。
“我……外婆从来不跟我说爸妈还有小姨的事情,”许他他抽噎着,“怎么办?”
朗马环抱住她,嘴唇贴在她的冰凉的额头上,“别多想,一个疯子的话我不要相信,或许他只是成心让我们痛苦而已。”
许他他抓紧了他的手臂,“我希望这样,我也是。”
“你站起来让我看看你的手和膝盖。”朗马用半命令半劝的口吻说道,手扶着她站起来,瞧着她两只被磕破的膝盖,还有被烫伤的手掌,他心痛地抱起她。
“带我去哪儿?”许他他抓住他手臂问。
朗马大步流星,快速回答:“去医院。”
许他他勾住他的脖颈,摇头说;“不要,我不想去医院,家里有药,你帮我……”
朗马停下来,严厉地看向她:“必须要去医院,家里的阿木,你不要担心。”
在医院包扎了伤口,抹了药,朗马带许他他回家。
一进门,两人看见客厅几乎是坐满了人,就知道他们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首先冲过来的是罗晓和罗知,她们一人牵着许他他的一只手。
“吓死我了,他他。”
“我现在没事了。”许他他面无表情回答。
罗知抹掉了泪,“他他姐,以后别回去了,这里住不下,就到我们家去。”
许他他苦涩一笑,摸了摸她的脸,“嗯,我知道了。”
向芬和郎天骏一脸愁云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人走过来。
“孩子,”向芬拉过许他他的手,“是阿姨不好,若不是留你一个人在家,你也不会出事。”
“阿姨,您看看我现在,不是一点事都没有吗?别担心了。”许他他说完,朗马接着说:
“他他累了,我带她上楼去休息。”
说罢,他牵起她的手一起上楼。
“……”走完楼梯,许他他好不容易瞥回去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淌下来。
“想哭就哭,”朗马抚着她的脑袋瓜靠近自己的怀里,“现在没其他人,别憋坏了自己。”
许他他双手环住他,吸了吸鼻子,“我现在脑子都是乱的,也好难受。”
“我知道。”朗马摸摸她的脑袋,轻言轻语。
朗马抱起许他他回自己的房间,他躺在床上,许他他躺在他的怀内,缩成一团。
“今晚我陪你。”
“嗯。”
“有什么想说的告诉我。”朗马边说边用手撩开许他他侧脸上的碎发。
“我现在好累,可我又睡不着。”许他他哭着说。
“没事,睡不着我们就不睡觉,要不要听歌?”说着,朗马已经拿出了手机。
许他他点头,不一会儿,房间内飘荡着优美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