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他他跑过去,勾着脖子往外看,什么都没有了。
“你为什么要扔下去?为什么?”许他他很激动,抓着张山山的衣领不松手不说,还使劲儿的拉扯。
“我就是看你害怕所以就扔了。”张山山表示自己很无辜。
许他他不再搭话,冲出去,到了楼下,两边的花坛树丛进紧密,想要站进去找是不可能的事情,她趴在地上,一面看一面小声喊她的名字,过去了半个多钟头仍旧是没有任何反应。
许他他的举动让张山山匪夷所思,他在便利店买了两袋菠萝面包还有两瓶绿茶,走到她的身后。
“你怎么了”
许他他厌恶地抬起头,“它是一条生命,你说丢就丢了。”
张山山有些无语,“不是我说你啊,不就是一条小蜥蜴,它身上脏死了,万一携带病毒怎么办?”
“算了,我不跟你说了,帮我一起找。”说完,许他他又趴下去。
张山山一只手把她拎起来,将一袋菠萝面包和一瓶绿茶塞进她的怀内。
“吃了再找也不迟。再说了,蜥蜴又不是狗你跟它熟悉了它就知恩图报。”
说起这个,许他他痛恨地拍打自己的脑门,“你拿着。”东西又塞了回去,她快速回到那间脏乱差的公寓,带着阿狗下楼。
“许他他你这也太酷了吧,”张山山自己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边吃边说,“祝愿你早日找到。”
天都亮了,许他他还在四周围寻找,张山山早已撑不下,拍着她的肩膀先告辞了。
她也是没有办法了,牵着阿狗坐下休息片刻,面前来来去去的人,有意无意的看,或是直接走过去,而她是始终都是盯着张山山公寓对应的那个花坛。
“阿木你会在哪儿?”
“汪汪汪,汪汪。”阿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许他他,不过,她仍旧是伤心和失落中。
她不知道,但是能够猜到,阿木小小的身躯在随处可见人类的地方,天上有鸟雀,路上还有猫猫狗狗,甚至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危险”想到行动,是如何的艰难。
她不会猜到,阿木会变成自己的模样光明正大的行走在街头而心里毫无畏惧。
张山山下楼好几次,每次劝许他他想开点,不用为一点小事就伤心成这副鬼样子,最后干脆就拉住她拖回公寓。
许他他下半夜几乎没睡,倒也是一点都不困,手机开机后,就看到了很多消息还有未接电话。
正想着要不要给罗晓打过去,正巧儿,她的电话已经打来。
许他他:“晓。”
罗晓正在哭:“终于打通了,他他你在哪儿啊?”
许他他一头雾水:“你怎么了?”
罗晓登时就生气了,说话的语气变得很凶:“你倒是问我怎么了?你现在在哪儿?一个电话都没有打通,之前也不跟我说一声,许他他你是个什么意思啊?”
许他他有些明白是什么回事了:“是是,是我错了。晓,你别生气了,我现在完好无损,你不用担心了。”
罗晓:“你在哪儿?”
张山山猜到对方是谁,见许他他望着自己,摊开手送肩膀。
许他他:“我在张山山家。”
罗晓:“什么?你,你去他家了?”
许他他:“嗯。”
罗晓:“你现在马上到我家来,立刻,知道吗?”
许他他的耳膜差点都要被震破了:“一定要吗?”
罗晓:“是的,如果你不来,我们绝交。”
许他他一听,小脸吓得惨白,丝毫不带犹豫的点头就答应了。
许他他带着阿狗来到罗晓家,门一开,见她满脸写着不爽,自己就很自觉地低下头,进门走了几步,看见柯牧言坐在沙发上,她很是不解,冲着罗晓手指向他,“他怎么来了?”
柯牧言的前所未有的冷,“过来坐下。”
原来早在一个小时之前,柯牧言去过警察局,之后是顺道去了罗晓家,恰好,她给许他他打电话打通了,他也就没有走。
至于罗晓的父母一般都很早去了店里。
“说吧,怎么突然就走了?”柯牧言冷言冷语。
刚开始罗晓还是生许他他的气,这会儿听柯牧言的口吻,她瞬间就倒向许他他这一边。
“知道你平安无事就好。”
许他他反手抓紧了罗晓的手点头笑,“嗯嗯。”
柯牧言冷不丁冒出一句:“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