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对我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很难想象一个半大的孩子竟然对一个未成年少女进行了赤/裸/裸的恐吓。
我那时候还未发育完整的小心脏,就差点滞机罢工了。
从这件事上,我进行了自我总结,那就是,我跟国立成的差距是显而易见的,这厮的等级比我高了不止一个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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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立成每天早上有不做广播操的权利,手里拿着本扣分册,从初一晃到初三,总共就六个班级那么几个人,谁来谁没来都一目了然。
于是每每我在做广播操的时候,总觉得一道蜇人的视线如同一只蝴蝶,在我身上停停留留。弄得一身燥意。
终于有一天,功夫不负有心人,那厮等到了春暖花开之日,也就是我小辫子外翘之时。
那天早上我一起床就发现不对劲,浑身发凉只有脑袋发热,鼻子也不通气,让宿舍里的徐扬帮我请了半天假。于是又躺回去了。
可是这么一躺,我就再也睡不着了。左翻又翻开始贴烧饼。
牙一咬,不能让那国立成抓了把柄。
这么一想,浑身稍微来了点劲,穿好衣服之后一脚深一脚浅地往操场走去。
我那时心里是这么想的,就算徐扬给我请了假,可是谁知道我是真病还是装病呢?于是打定主意,要倒也一定要倒在老师面前。
我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心态已经偏离了正轨,完全走向了不正常。其实我只要忍辱负重,挨到国立成去读高一,我就可以顺其自然地接管正大队长一职务。
偏偏我那时候没好好学习,脑子没想那么远,所以我后来常常对自己的女儿说,一定要好好读书,不读书就会被人欺负。
快走到操场的时候,正好国立成拿着扣分册转了过来,于是我俩就面对面的站着。
那厮突然轻轻一笑,我看的出来,那是发自内心的愉悦,“你迟到了。”说完抬起手毫不留情地在我们班那一栏扣了一分。
我当时的眼睛肯定充血了,咬着牙,“我生病了,来请假的。”
“哦,那不归我管。”说完他pia地扣上册子,绝情的一个转身,抬脚就走。
我当时一股热血就直冲脑门,然后直挺挺地栽倒在地,后脑勺都磕出了个洞,血流不止。
这件血淋淋的事件就成为了我和国立成势不两立不共戴天的标志性丰碑。
于是我开始为了锻炼自己抵抗外敌侵略,制定了一系列严密的计划。其中包括陷害污蔑中伤见机行事见缝插针地摧毁国立成。
自此之后我一改陋习,不迟到不早退不旷课。遵纪守法如果是在幼儿园,我早就被小红花给淹没了。
那时候大队辅导员一有事情通知,一般都是通知我们两个中的一个,然后互相转告下。
我们就开始昧着良心,谁比谁更狠地告诉对方虚假信息谎报敌情,到最后谁都不信,不听到辅导员的亲谕不罢休。
我那时候就死皮赖脸地问家里买了个蓝屏手机,98年那会大家都在流行,我一手机拿出来那就是晶光闪闪,万丈光芒。
我为了不用寻找辅导员而翻山越岭跋山涉水,所以开始给辅导员打电话。
结果后来才知道,国立成那厮老早就已经买了手机,而且辅导员那个,还是他家里送的。
我当时就开始对他的人品表示严重的怀疑!
所以我开始对他耍阴谋诡计。
那会我们的教室虽然锁门但是窗户总有几个漏网之鱼是忘了插销。
我每天潜伏着,起早,摸黑。跑到他们教室今天偷他的水杯,明天偷他的笔记,后天偷他的课本。
当然为了防止反作案。我开始每天检查班级的教室,窗户。最后索性最晚一个走,承包了班级开关门的艰巨任务,却阴差阳错地提高了在班级里的好评度。
但是我发现,我的课本却仍然开始渐渐的少起来,而且上什么课,少什么书!导致我每天要像个农民工一样把一桌子的课本全部背回宿舍,第二天再背去教学楼。
我觉得,我被反打了一耙。而且班级里肯定有他的奸细!
一想到这个我牙都要咬碎了!
结果这事还没解决,另一件事又接踵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