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共有二十条船,每条船上有三十人,共计六百人,均是桨手,刘贤率领的千余士卒却都是零陵郡中的战兵,一番跳帮厮杀之后,江东士兵或杀或降,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刘贤在战斗开始的时候,被冲天的血腥味刺激的浑身难受,只好吩咐众将士一旦遇到文士打扮的人不准杀戮,只可生擒之后,便即钻进船舱躲避厮杀。直到此时,战事结束,刘贤心中记挂着诸葛亮和鲁肃的安危,只得强忍着恶心走出船舱,检视战果。
“萌将”邢道荣见刘贤走到了船头,兴奋无比地靠了过来,顿时满身的血腥味刺激得刘贤一阵反胃。邢道荣此时却哪还有半分懦弱?一只拳头有力地捶着胸口,大声地对刘贤表功道:“公子,这仗打的过瘾啊!本将接连杀上了三条船,斩杀敌兵数十人,连我的大斧都砍出了一个口子。公子,你看,这个口子就在这里。”
说着,邢道荣将血淋淋的大斧一伸,在刘贤眼前献宝似地不住晃动。刘贤看着那淌血的大斧上果然有个米粒大的缺口,心中不由一阵膈应,强打起精神夸道:“邢将军果然勇猛过人。此战将军与众将士们都有功劳,稍后我自会论功行赏。对了,有没有抓住两个文士打扮的人?”
邢道荣得了刘贤夸赞,禁不住咧开大嘴乐个不停,抓了抓脑袋,道:“好像是抓到了两个文士,当时正拼杀着呢,我也就没在意,顺手将他们推倒在了船舱里。公子你想见他们呐?我这就去将他们抓来。”
邢道荣风风火火地跳上了一条敌船,不一时,押着两名青年文士到了刘贤面前。
刘贤定睛一看,只见二人一个身穿白衣,身高八尺,国字脸,容貌甚为不凡,羽扇纶巾,气度俨然。另一人身高七尺,穿着青衣,身形略显瘦弱,纶巾博带,气度也十分从容。
刘贤见了二人,忍不住率先道:“在下刘贤,见过诸葛卧龙先生,见过鲁子敬先生。”
诸葛亮和鲁肃闻言微微一惊,身穿青衣的鲁肃问道:“你如何认得我二人?”
刘贤笑道:“两位先生名满天下,谁人不识?”
诸葛亮看了看刘贤,突然开口道:“你自称刘贤,不知与零陵郡刘太守有何关系?”
刘贤对诸葛亮极为客气,低眉顺眼地道:“零陵太守正是家严。”
诸葛亮叹道:“原来刘太守也归顺曹贼了么!刘景升坐拥荆州十余年,广结恩义,想不到死去之后,麾下竟无一个忠义之士能够为其保全基业。”
刘贤闻言,脸上一阵尴尬,不知该如何接口。
诸葛亮见了刘贤表情,顿了顿,又道:“刘公子乃是前汉长沙王一系的偏支,亦是汉室宗亲。今汉室倾颓,权臣作乱,你父子不思保境安民,匡扶汉室,反倒归顺曹贼,为虎作伥,何其不智也!”
刘贤闻言震惊地道:“我竟然也是汉室宗亲?”
此言一出,不但诸葛亮和鲁肃,就连旁边的“萌将”邢道荣也不可置信地看着刘贤,似乎在为刘贤的“无知”而震惊。现场诡异地沉默了半晌,还是诸葛亮首先反应过来,对刘贤道:“许是刘公子这一支的血脉太过疏远,是以家中不常提起,故而刘公子不知。当年汉景帝封其六子刘讳发为长沙王,至王莽篡汉,两次废除长沙国为止,共传八世。期间因推恩令之故多次分封子息,其支系散落湘水之畔,子孙甚多。便连更始帝刘玄和光武皇帝也是出身长沙王一系。后光武中兴,长沙国曾短暂复国,但光武帝最终还是因为长沙王与其的血缘关系已隔了多代,以血亲而论,不足以封王,于是下诏撤消了长沙王国,改封长沙王为临湘侯。刘公子这一支从前汉繁衍至此,血缘关系固然更加淡化,但若论起辈分,刘公子还要称呼当今天子一声堂兄呢。”
刘贤听了诸葛亮解说,心下半信半疑,道:“就算我是汉室宗亲,可是传到如今,家中早就没有了爵禄,与平民又有何异?就如你辅佐的刘备,逢人便说自己是汉室宗亲,但天下汉室宗亲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偏远支系,血脉淡薄,似乎也没什么可夸耀的。”
诸葛亮闻言勃然喝道:“刘公子何出此无君无父之言!你父子既是汉室宗亲,又主掌一郡,有兵有将,值此汉室衰微之际,如何不能趁势而起?有朝一日,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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