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丛家,就等了断了司马岸的粮库。很显然,除掉丛家已经迫在眉睫。
晋国公府,司马岸的练功房,这是外人绝对禁止进入的地方。
罗锋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双手伏地,不停的磕头,额头上已经渗出血迹,也没有停止的迹象,“主公饶命,主公饶命,属下再也不敢,再也不敢自作主张。”
“没有下次了。”司马岸腾空踹出一脚,将罗锋震出一丈之远,摔到在兵器架上。
架上的兵器全都散落到罗锋身上。一柄重达百斤的长矛直接压在罗锋身上,罗锋重重的咳出一口血。
“狗奴才,敢自主主张留下带黎字的刀刃,杀了你都不为过。”司马岸双眼充血,杀人之心已起。若不是顾念罗锋跟随他多年,早就不打算留他性命。
罗锋推开身上的兵刃,又跪到司马岸脚下,“是,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也只是想把事情嫁祸到黎氏身上。”
“蠢货,要把事情嫁祸到黎氏身上,要秦如喜还有何用?”司马岸又是一脚。
欲盖弥彰借刀杀人,却把自己给出卖了。不杀他都难平怒意,可是杀他又无济于事。
这一脚正中心窝,罗锋吐出一口重血,还是挣扎着跪好。
“这次我先饶你一命,要是再有差池,我定要你的命。”司马岸想着罗锋还有利用的价值,也不打算杀他。
“谢主公。”罗峰感激的叩响了几个头。
“暗影卫的消息立刻传出去,把这阵风波盖过去。顺便通知其他各家,黎氏卷土重来,做好充足防备。”
虽说司马岸与其他各家,这么多年来几乎没有来往,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做好完全防备才是当务之急。
“是。”罗锋吐出一口鲜血,含糊的回答。
“姜邑城的事情再给我继续查,查不出蛛丝马迹就别再来见我。秦花凌在姜邑城住了三年,这绝不是巧合。顺便给我查映红妆,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司马岸咆哮着说道,“交代给你的事情,一件没有办好。敌方都攻到城门了,你还惶然不知。我看你是安逸太久,忘了自己是谁。”
“不敢。”罗锋的心又提到嗓子眼,生怕司马岸改变了主意。
“滚。”
司马岸看着罗锋蹒跚的离开练功房,心中陡然升起一种紧迫感。他韬光养晦十八年,等的可不是这样的结局。十八年前,本来大业有成。若不是南朝传国玉玺丢失,将登基大典推迟了一天,也不会被黎楚烨突然出现搅局。
这么多年来,朝堂上越来越不被皇帝信任,几次消减兵权。军政上被洛王李傲紧紧压制,让他不敢轻举妄动。他一步步隐忍,如今退到最后,却又突遇黎氏后人,三方压制,让他束手无策。
皇帝与黎氏有灭族之仇,不可能达成统一战线。但是洛王却不一定,他与太子有诛心之嫌,难保不会与黎氏结成同盟。
司马岸觉得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下去,趁着他们还没达成协议之前,一定要找个稳固的靠山,能为自己所利用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