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有兴趣的看着秦晏凌,追问道:“这么说她是被人陷害的?查清楚是被谁陷害的吗?你这个做哥哥的有没有替他报仇?”
秦晏凌被戳中心事,心虚的不敢去看他,低声说:“斯人已逝,我也无能为力。活着的只能让他们好好活着,难道一个好好的家非要拆散了吗?”秦晏凌话里有话,言下之意是知道当年秦如喜为了嫁司马越秀,联合母亲和舅舅陷害秦花凌的事情。只是他不再想去追究,毕竟是同父的妹妹。
黎殊儿放下了托腮的手,身体向后倚靠在圆背椅子上,若有所思的说:“听明白了,自己人做的。你既舍不得妹妹的离去,也下不去狠心替妹妹报仇,所以你才消沉颓废成这个样子吧。”
突然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到秦晏凌的床前,蹲下静静的看着秦晏凌,带着不怀好意的笑问秦晏凌:“你说你妹妹是大婚当天跳崖自尽的,那她是有未婚夫的对不对?她未婚夫后来怎么样了?”然后又撒娇的口吻说:“进宫献艺尚在半月之后,我提前来京城就是为了好好游玩一番。你告诉我她未婚夫身在何处,我去吓吓他。”
秦晏凌觉得他太入戏了,完全把自己当成另一个人在活,明明已经知道的事情还要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再问一遍。“她或许是太谨慎了。”秦晏凌心想,还是老老实实的告诉黎殊儿:“你见过,是司马越秀。”
黎殊儿腾的站了起来,点点头说:“哦,明白了。他另娶他人所以你不高兴了,难怪你会讽刺他说娶的美眷娇妻。可惜啊,都见过了,不好吓了,没劲。”
秦晏凌尴尬的笑笑,他不确定妹妹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司马越秀和秦如喜的事情,但还是决定如实相告。声音很弱,总觉得底气不足,“怎么就听出了讽刺的意思?他娶的又不是别人,是我另一个妹妹。”
秦晏凌一动不动的盯着妹妹,观察她的表情,以为她多少会有些愤怒或是嫉妒的表情。秦晏凌所期盼的哪怕只是一点点微恙的情绪,他都能找到当年妹妹的影子。只是黎殊儿真的是面无表情,完全是在听一个陌生人的故事,没有悲伤,没有愤怒,更没有嫉妒,反而有些突发奇想的惊喜。
她脱口而出:“那我可以去吓你妹妹,那一定很好玩。”
秦冲也觉得匪夷所思,无奈的看了一样秦晏凌,秦晏凌无奈的摇头回应。
黎殊儿终于对秦晏凌坦白,言语之中带着冷傲,说:“本来我收了请柬并不打算参加司马家的宴席,我与司马家并无交情,和你更无深交,怎么可能因为你的三言两句就去赴宴。谢谢你跟我分享了个这么精彩的故事,冲着这点我准备给你个面子。”
秦晏凌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深坑,后悔不已。他并没有及时回应,独自黯然伤神,沉默良久才说:“你走吧,记得及时参加宴席,拜托了。”
“放心,肯定准时入席,告辞。”黎殊儿说完就像黎殊儿告别。
秦冲一路送到将军府门口,看着她走远才返回屋里,对秦晏凌说:“少爷,跟小姐确实长得像。知道你对二小姐的感情,可也不能这么掏心掏肺,这不把大小姐害了吗?”
秦晏凌问:“秦冲,你说天底下真的有这么相似的人吗?我老觉得他就是凌凌。”
“少爷,你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