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告诉你,彼得蒂尔为了这篇评论文章,给了那名《华尔街日报》的编-辑200万美金的商业贿-赂,你还会觉得我今天问你开的价贵么?
他的逻辑其实很简单。他根本不管《华尔街日报》发文章要多少成本;他只是直白地和对方说:如果你发了文章,我筹到了钱。筹到多少,给你两个百分点。”
在资本寒冬即将到来的时候,为了筹钱过冬,给风投回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有时候,这笔钱仅仅是给风投基金雇佣的风险评估师。创业者会对评估师说:忘掉你从财务报表和市场报表中发现的那些数据造假吧;只要你告诉你的老板咱的公司没风险,让他给我投钱了,我二话不说分你个人两个百分点。
如果找《华尔街日报》的人,甚至顾诚这种“技术型造假者”,再翻一倍都是合理的。
顾诚算过丁三石的心理极限,以眼下的危局,他甚至肯定愿意付出额外筹资金额5%的钱来救局。
换句话说,如果顾诚做的手脚,能让黄易的估值上涨1亿美金、让ipo时增发的新股多融资2000万。那么丁三石一定愿意从这2000万里抽5%,也就是100万美金,作为给顾诚的好处费。
顾诚帮他把估值虚高得越多,拿的好处费也越多。
童叟无欺。
彼得蒂尔从风光无限到跳楼自杀,背后只差几天的时间差。
这个例子,深深震撼了丁三石。
“行,我接受你的报价。”
顾诚听了,松了一口气。赶紧连珠炮般提出一些交易细节:
“成,那我就按照这个速度继续操作下去。你10天之后必须支付我第一笔钱——我可以给你100万的信用额度,但是用尽之后,你要一次性支付200万,留100万到我这里当保证金。然后这样交替交易”
顾诚不得不提这个附加条件。
因为他本钱太小,只有50多万可用资金,让他垫资根本扛不住。
丁三石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狡猾。
“看来顾先生本钱不太大啊。”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顾诚的手心里全是冷汗。但是他的脸上,依然看不出丝毫异常:“丁总,这种生意,见不得光的。压太多钱,我也不安全……”
“行,别解释了,paypal的例子都举出来了,说实话,对我触动很大。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丁三石还算坦荡,没有死缠烂打。
他对顾诚并没有成见,一开始的压价也是为了省钱而已,在商言商。
损人不利己的意气之争,丁三石是不屑于去做的。
顾诚总算渡过了最初的危机。
“那就这么说定了,告辞。”
……
从黄易离开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顾诚整个人的精神都快虚脱了。
并不是他的心理素质太差、压不住丁三石;而是他本钱太小,输不起。
他还得在京城住一阵,安排好交易、并且给东夷那边的“供应商”垫款。
不拿到黄易的第一笔回款,他是不敢离开的。
中关村附近的宾馆价钱很贵,连住十几天还是挺心疼的。
于是他查了查地图,披星戴月搭4号线出了北五环、过安河桥,找个便宜宾馆住下。
设施差一点无所谓,只要房间里有网线就行。
一到宾馆,顾诚先泡个热水澡,松弛下神经,结果泡着泡着就睡着了。
等他醒来,之后,擦干身体想看手机,才发现拿的还是在东夷用的三星cdma机,回国根本用不了。
顾诚也没手表,连时间也不知道。
他饿得发慌,穿衣下楼觅食,发现已经很晚了,连兰州拉面都关门了。最后只找到个卫生状况堪忧的凉皮地摊,凑合了一顿。
还特么忘了交代老板别放辣油,把他这个江南文人辣得只能再叫两瓶冰啤漱漱口。
喝着冰啤,顾诚的思乡孤独之念越来越重了。
毕竟,他和别的穿越者不同,别人好歹是穿越到自己家里,肉身本尊的亲人都还在。而他是刚一附体就身在异国,举目无亲,持续了一个多月。
“明天去买个新手机,搞个国内的号码,给表姐打个电话,也好让她们知道我回国了。”
(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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