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杀人。”肖峰则看着她说出了另外一句话,眸子冷凛,对她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转变,“我想在很久以前,你们父女俩就打算暗中除掉白洁。而今天你们的所作所为让我不得不相信,你们对于杀人这种事信手拈来。”
景静这才暗暗一惊,终于记起了外公对她的警告,忽然伸出手来,准备对肖峰一个巴掌扇过来,表示她对这句话很生气,“肖峰,你可以说我胡闹,但是你怎么可能这样怀疑我和爸!”
当然她这一巴掌并不是要真打肖峰,而是借用生气的动作缓解她的尴尬与心虚,伸出了手,却又打不下来,颤了颤,带着哭腔再声嘶力竭道:“你肖峰是我景静的丈夫,我相濡以沫了九年的丈夫,不要再让我听到你帮那个女人说话,这让我看不到你任何的真心,虚伪肮脏!现在当着我们孩子的面,我可以当做那些照片全部是捏造,也可以相信你和她之间没有什么!但是如果下一次你再这样,我会带着孩子死在你面前,让你知道我们母子是多么的在乎你!”
她怒气冲冲的转身走向了房间,用力的摔上房门,不准任何人进来,坐在床头哭泣。
但这一次肖峰依然没有过安慰她,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转身出门了。
他开着自己的车离开了这里,一路加速,毫不犹豫的远离了这个家,去了酒店。
他需要在这里小住一段时间,所以他把白洁住过的这个房间订下了,站在白洁曾经站过的位置,望着远处的机场。
但他不知道,此刻的白洁就站在他的头顶,也就是他楼上的房间,与他保持同一个端着酒杯的姿势,站在窗边望着机场,喝着酒。肖峰也许不知道两人是有心电感应的,当他站在窗边喝酒,白洁早已站在这里,与他一起望着某架正在腾空而起的飞机,眸中带着思念。当他去浴室冲澡,白洁也泡在浴缸里打电话,与他总是保持一层隔板的距离。
此时白洁正在打电话,是直接打给了齐铁鹰的秘书,想与齐老谈一笔生意,约个时间见面。
“之前我已托付肖峰肖少爷代为转告,所以想必齐老先生已经接到我的邀请,会愿意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与我喝杯茶。”她轻声笑语,另一只手则在翻看文件,一目十行,把她落下的工作完成。对,此刻她是泡在浴缸里享受她的工作,一边泡一边看,度过漫漫长夜,“你可以转告齐老先生,我姓白名洁,他老人家会愿意见我的。”她这叫自投罗网,主动栽到景天陵的手上,被景家活活剥下一层皮。
不过她相信齐铁鹰的为人,毕竟他们见面是为了公事,与私事无关。如果齐铁鹰一定公私不分,要对付她这个荣升国际的小秘书,那么他们不合作也罢。想必,齐铁鹰的事业也不是用这种方式做大的,心胸有多豁达事业就有多宽广,她暂时相信齐铁鹰愿意与她有生意上的合作,不谈私怨!
果然,那边立即给了她回复,“老爷子愿意见你,后天下午3点钟,外滩的茶座。”
“ok。”收了电话之后,白洁从浴缸里站起,裹上浴巾,把地毯上的一大堆文件资料收起,走回卧房了。
同时,在她接电话的这几分钟,有另一个人也给她打了电话,这个人就是楼下的肖峰。
肖峰在窗边站了片刻,看到飞机腾飞之后,返回浴室洗澡,然后返回吧台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坐着喝,拿出自己的手机翻了翻。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上留有白洁的号码,这一发现让他的心有一瞬间的激动,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给她打了过去,打了两遍,第一次是处于通话中,她正在与别人讲电话,所以间隔了十几分钟,他还是忍不住打了第二遍。
躺在大床上的白洁很快接听,说了一声hello。但得到的是对方的沉默,这让她眉梢挑起,尝试着喊出对方的名字,“肖峰?”想不到这个男人会主动给她打电话,打算找她算账!因为她把他的家弄得一团糟,他一定想扭下她这颗‘老奸巨猾’的脑袋。
“有没有时间出来喝一杯?”肖峰终于开口说话了,但那磁性低沉的声音从他性感的薄唇里吐露出来,却是显得那么的艰难,因为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邀请她喝酒见面,这对于刚刚吵完架的两人来说并不合适,况且白洁还是他和景静吵架的始作俑者,是一个来者不善的危险女人,他见谁都不会见她!但此刻拨通了她的电话,他就想见一见她本人,“我知道你没有回国,你在我的眼皮底下无法飞回去。所以既然你还留在这里度假,那么出来喝一杯,我很乐意听你解释你是如何从酒店逃出来,然后爬进了我家的窗子。”
白洁则在大床上翻了个身,舒舒服服的躺着,半眯着美丽的眼眸,更加迷恋她的床,笑着,“肖少爷,你可能不知道我刚刚洗完澡,头发滴着水,邋遢的样子无法出去见人。对于一天前发生的事情我深感抱歉,让你和夫人产生误会了,如果需要我对肖夫人亲口做出解释,我们可以约个时间出来见面,但是现在不行,现在很晚了,我不方便出门。”
肖峰闻言,眉峰轻蹙,准备挂电话。其实对于他和白洁目前对立的关系,对于他家里的那一大堆烂摊子,他根本就没有理由把白洁约出来,否则景静闹得更凶,他与白洁之间也是真正的有了什么,所以他准备挂电话,及时的收手,但这个时候白洁又给了他希望,又笑道:“我忽然想起我需要出去用餐,也许你可以来Westin酒店。”告诉他她的地址也无所谓,反正她马上就要回国了。
“你也在Westin?”肖峰顿时有些吃惊,立即转身往门外走,高大身影疾走在酒店的走廊上,“我以为你离开了酒店!但你只是换了一个房间!”这个狡猾的女人!
“那你过来吗?”白洁轻轻一笑,也没想到他会主动前往酒店违背他绝不来酒店找她的诺言,与他一样的吃惊,“也许我就在你的楼上。”可悲的男人,被景静从家里逼出来的感觉好吗?景静给他的幸福只是昙花一现,虚假而不可触摸,脆弱而不堪一击,他依然还是要在酒店小住,排解他心中的苦闷,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