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小媳妇?“是的,他比媳妇大十五岁,媳妇肯定比他年轻。”赵永福说。
“哦,居然大那么多?真有福气,谁知当初他们是咋恋爱上的?陈锋长得也不好看,个子也不高,谁知老婆看上了他什么?唉,又一个良家妇女上了贼船,估计她跟陈锋结婚后就后悔了!”
“是的,对陈锋來说是福气,但对他媳妇來说我不认为是幸福,再过几十年她自己还未老,丈夫已经老了。”赵永福说。
唐军笑了笑,说:“现在幸福就可以,不用考虑老了如何,简直太遥远了,其实女人小点好,男方老了有人照顾,如果夫妻两岁数相当,你说谁照顾谁呀?将來只能去养老院。现在家家都一个孩子,娇惯的沒有样子,还指望着他们养老?不天天剥削老人就不错了!”
“是的是的,以后我们这代人老了很孤独的,儿女少,只能靠自己,仔细想想,其实别人家的事我们沒必要去操那份心,就像鞋穿的是否舒服只有脚知道。”赵永福思想很活跃,迅速换了一个观点。
然后赵永福又建议说咱俩要么到饭店里喝点吧?好长时间没有在一起闹酒了。唐军赞同他的提法,俩个人便进了饭店。
唐军可能由于最近工作繁忙,有压力,心情一直很郁闷,一见酒就多。
出了饭店,外面已经漆黑一片,而且刚下过一场大雨。
赵永福没有喝多,他驾车把唐军送到小区门口便离开了。
唐军好像被酒精麻醉的都不知道往有光亮的地方走,直接踏进有水的坑洼处,溅起的水花吧唧的作响。
黑暗中看到一根电线杆,他抱住电线杆歇了半天,小凉风吹在他的身上,让他感觉到一阵惬意,然后鼓足劲儿继续向前走去,就这样稀里糊涂,朗朗跄跄的走回了家。
一进屋,灯亮着,卧室门紧闭。他忽然想起方玉婵晚上在他家,估计这时她早躺下睡了。
唐军哐当一声推开卧室门,方玉婵被惊醒,看到他喝的狼狈样子,特别的生气,开口就嚷:“你去哪里喝酒了?咋喝成这个样子?赶快把身上脏兮兮的衣服都脱掉!”
方玉婵坐了起來,气愤的盯着他。唐军沒脾气的说:“你别吓唬我,我去做就是了!”
随后,唐军进了卫生间,将沾满泥水的外衣全部脱掉,开始冲澡。
坚硬的肌体忽然被凉水一激,他抖动了几下身子,感觉身体超度的清爽,而且酒精也渐渐的在散去,脑子变得清醒了一些。
洗过澡,唐军沒有急着上床,而是习惯性的一边喝茶,一边看了会儿电视。
方玉婵躺在那里被他打扰后半天也沒有入睡,下了床走出卧室,“喂,赶快睡吧,不要影响别人好吗?”
唐军被说了两句,一点脾气都没有。毫无怨言直接关掉了电视。
接着上了床,他拉住方玉婵的手想跟她亲热。结果被她拨开,问他跟谁去喝酒了?怎么喝的人形都变了?
唐军说陈锋不幸瘫痪了,我跟赵永福一起去看望他,回来的路上两人喝了点。方玉婵惊讶的愣了一下,说他的身体看上去胖乎乎的,很结实、很棒的,怎么能得了这样的病?简直奇怪死啦。
唐军说,“人得病不说身体瘦胖,主要看抵抗力,如果心情不顺畅是免疫力最差的时候,什么样的病菌都有可能入侵。”
“你当时看他是什么样感受?肯定很绝望,很迷茫吧?因为这样的病不能自理,需要连累别人的,他心里应该有压力。”方玉婵说。
“那有什么办法,陈锋媳妇一手伺候呗,她也不能说这个时候冷心不管,多年的夫妻,他们的感情还是可以的,就是他有点不良习惯,过去常惹她生气,但那些都是小事!”
唐军说完,从兜里掏出钱包数了数里面的钱,给了陈锋5000元,里面还有2000元。
方玉婵看他在数钱问,“你给陈锋留了多少钱?”“5000元。”唐军说道,老婆点了点头,可能觉得比较合理。
唐军又叹口气,说睡吧,不应该替别人操心,等我得病的时候肯定没有人会这样关系我。
“不要说不吉利的话,你多年轻啊?怎么能跟脑梗联系上?那都是四十岁以上人得的病好吗?”方玉婵说道。
唐军嘿嘿笑了下,“我是说等我老了以后,其实人的身体是最不靠谱的,谁都不敢说自己这一生都不得病。”
“你的观点也不完全对,主要还是在保养,如果拿自己身体不在乎那病魔肯定会先找到你。像你这样的酒鬼就不敢说了,等老了没准儿浑身都被酒精腐化了。”方玉婵故意刺激他。
唐军说管不了那么多了,有了病再说吧,现在任务是睡觉。然后闭灯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