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温如言跟安凌微早早的便起来收拾了一下,然后便一起朝着县衙走了过去。
安凌微觉得这件事情贾县令也帮了很大的忙,自己有必要亲自去答谢一番。
待到了县衙安凌微亲自谢过贾县令之后,便被贾姑娘拉着去自己的房间了,只留在温如言跟贾县令两个人坐在院子里闲聊着。
“大人,现如今安夫人已伏法,那安府的那些家产又该如何处置?”温如言好似随意的问道。
这个问题其实挺严重的,安员外生前膝下无子,只有安凌微跟安凌雨这么两个女儿,但是如今两个女儿皆嫁为人妇,如何分配那万贯家财,也着实是个大问题。
即便抛去赔偿那些百姓家的,剩下的也足够寻常人家十几辈子衣食无忧了。
温如言可是听说了,昨天上午这件事传开了之后,那安凌雨就跟疯了一样,若不是李鸣维死死的拦着她,恐怕她早就冲到县衙里来了。
现如今李府虽没有任何动作,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不过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罢了,若说李鸣维对安府的家财没有一丝觊觎之心,打死温如言他都不会相信的。
温如言问这个,不过是想为安凌微争取到她应得的那部分罢了,至于他自己?整个大周都是他们家的,他还会觊觎这些东西?
贾县令一听他问这个问题,顿时摇头说道:“这个我还真做不了主,得等刑部往下批了。”
“安夫人的那份供词可上交刑部了?”温如言淡淡的问到。
贾县令点了点头,道:“嗯,大概四五日判令便会下来,以那于秋水这么多年以来做的恶来看,她应该是逃不了了,只是...”
见他欲言又止,温如言忍不住的开口问道:“只是什么?”
只见贾县令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来回走了好几步,这才皱着眉头说道:“这于秋水跟扬州公令潘大人的关系可是匪浅,这件事情现在他应该已经知道了,虽然我有直接上报刑部的权利,但是他却能将刑部的批文给压下去,若是真的想处置那于秋水,恐怕还真的有点难了。”
听他这样说,温如言故作大吃一惊的说道:“扬州公令不过是个五品官员,他有什么权利压下刑部的批文,他是不想活了吗?”
他故意这样说自然是有原因的,潘玉这个名字,温如言早就听说过了,他也已经肯定了此人参与了扬州卖官一案,经过这么久以来的观望,温如言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了,这贾县令的官位,不出意外的话便是出自他手。
眼下他这样说,不过是想旁敲侧击的打探一下贾县令的口风,从而得知更多有用的消息。
其实他也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些不太好,毕竟这贾县令可是刚帮了他大忙的,但是温如言也没有办法,扬州卖官这件事情必须赶紧解决,而要是想解决,他眼下还只能从贾县令入手。
这下人情可是欠大了,唉,罢了,日后再还吧!
见温如言这般吃惊,贾县令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这才说道:“你莫要小瞧这扬州公令了,他虽只是一个五品官员,但是他在扬州的权利,可是不小的,算了,我也实话跟你说吧,反正这都不是什么秘密。”
温如言诧异的看了贾县令一眼。
只见他接着说道:“就像于秋水那天晚上说的,我原先不过就是一个山匪,能成为这平河县的县令,便是这潘大人帮的忙,不过他可不是白帮的,因为这个官位,我差不多搭进去了数十年积累下来的财产。现在他若是想保于秋水,对我施加压力,我还真不一定能撑的住。”
“他竟然有这么大的权利?”温如言又问道。
贾县令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你想的太简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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