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发怒道:“好你个破智脑,怎么一见面就咒我?我这明明是护心镜,怎么就被你说成大胸之罩了!”
悟空道:“殿下莫恼,我说与你听。你本是乌鸡国王的太子,六年前乌鸡国闹旱荒,足足旱了三年,田地里颗粒无收之时。后来从锺南山来了一个道士,他擅长呼风唤雨,点石为金,遂解了国内旱灾之苦,你父王感其恩德,就与他结拜为兄弟。这桩事有么?”
太子道:“神了!你连这个都知道,我父王与那个道人结拜,乃是很隐秘之事,只有皇宫里一些人知道的。”
悟空道:“我上算五百年,中算五百年,下算五百年,那可不是盖的。”
太子道:“你再说说!”
悟空又道:“还有许多话哩!奈何此处人多嘴杂,不方便说。”
太子见他话中有话,便屏退左右,宝林寺诸僧也都知趣的退下了。
此时殿上再无旁人,太子坐在上首,玄奘站立一旁,剩下的便是悟空了。
悟空这才正色道:“我说了,太子可别恼。如今的国王已非你的父王,而是妖怪变化的。你的父王已经被妖怪害死了。”
太子闻得此言,不由得怒从心中起,恶从胆边生!
他戟指喝骂道:“你等是何方妖怪,竟敢如此诽谤我父王,当真是胆大包天了!”
悟空见太子发怒,也不觉得奇怪,便对玄奘言道:“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如此匪夷所思之事,太子怎肯相信。我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倒换了关文早早离开吧。”
玄奘道:“太子啊,你怎么不听这智脑把话说完。”
太子道:“当年那个道士负了我父王的一片情谊卷款私逃,我看你们就是那道人的同伙吧!”
悟空道:“我有证据。”
太子道:“拿来我看!”
于是悟空就递给太子两张准备好的卡片。
太子结果一看,言道:“这是我父王的画像啊,怎么如此逼真?”
悟空道:“这不是画像,而是全息照片,立体感很强的哦。你且看看这两张照片有何不同?”
太子多看一眼,言道:“没什么不同啊。”
悟空道:“你再仔细看来。”
太子又仔细观看,这一次足足看了一刻来钟,这才言道:“一张图片佩戴了我父王的白玉圭,另外一张没有。可我父王说这玉圭已经被那个道人偷走了!证据在此,你们还敢说自己不是那道人的同伙!”
悟空道:“你再仔细看看,还有什么不同?”
太子又看,看完又道:“这张有白玉圭的照片显得愁苦些,另外一张照片神情略显冷漠。”
悟空道:“其实这两张照片还有许多不同的,只是你没观察到而已。”
说罢,他就把那些不同之处一一指给太子看,最后言道:“太子殿下,你难道都还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妥么?”
太子细细思索,然后言道:“三年前,我父王对我是很关怀的,常常宣我去考较功课,嘘长问短。这最近三年似乎就冷漠些了,甚至不许我去见母后。”
悟空道:“那是因为他怕走漏了风声啊。”
太子现在冷静多了,问道:“此话何解?”
悟空道:“你母后与他同床共枕,朝夕相处,多半瞧出了什么端倪,他怕这些话传到你耳朵里,所以才禁止你去见你的母后啊。”
言罢,他又拿出白玉圭递与太子观看。此时,那太子十分中已经信了六分,但这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不禁令他进退两难,苦恼不已。
玄奘见状点醒道:“殿下若是拿不定主意,为何不去问你的母后?”
太子道:“父王禁止我与母后相见,要想见上一面,难,难,难!唉,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叫他父王了。”
悟空道:“我去这皇宫探查过,你只要按着我给你的路线小心行走,决计能见到你母后。”
太子道:“此话当真?”
悟空笑道:“这还有假?想当年我被天庭捉拿,不也照样越狱成功了么。只要策划周详,又有什么办不到的。用句时髦点的话说,这叫智能犯罪。”
太子闻言惊觉道:“我看你不是什么智脑!你到底是谁?”
悟空道:“我确实不是智脑,而是你面前这位东土和尚的大徒弟。我姓孙,江湖人称行者武松!我呸呸呸,口误,口误啊,江湖人称行者悟空的便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