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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吃过晚饭,木晴的心还在砰砰乱跳个不行。
这顿饭是她有史以来最难以下咽的,一桌子的美食,只有他们三个人,身边五六个佣人站着,听着夏老爷子和夏锦年谈论一些军中事。
木晴是没一句可以听懂。
她的心思早飞到刚才那句“你们两个私底下都把证领了……”
领什么证?举办什么婚礼?
夏锦年玩花样暂且不说,夏老爷子不是一向讨厌自己?
晚饭后,夏锦年破天荒的答应晚上留宿欧苑,夏老爷子那是高兴的合不拢嘴。
管家陈叔马上派人去收拾房间,木晴愣头愣脑的徘徊在走廊上,纠结着什么时候去向夏老爷告别。
她心已经乱成一团,想早点离开,回去捋捋。
“少奶奶,房间收拾好了,您过去看下满不满意。”
什么满不满意?
夏锦年说住这儿,跟她有什么关系?
“那个……我不住这儿的,一会儿爷爷他们下完棋,我就进去说下”
吃过饭后,夏锦年就被夏老爷子叫去下棋,木晴在一旁也看不懂,所以就只有出来透口气。
可这一等,就到了深夜……
木晴干脆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瞧着那一片花海发起了呆。
其实,按道理讲,大晚上的也没什么好看的,可偏偏欧苑灯光四起,再加上一弯明月,木晴才觉得这地方是真的很美。
可如此美,却总觉得少点什么。
——
想起夏锦年从小在这里长大,除了佣人,也没母亲陪伴,她这心就莫名的抽动。
家再大,没人陪又有什么快乐可言?
手轻轻覆在肚子上,木晴陷入沉思中。
殊不知,夏锦年已经走出房门,一路找寻木晴。
等他看到坐在花园旁的木晴,她托着下巴,望向远方,走近却发现,她困的已经双眼微眯,上眼皮不停的眨巴。
这女人,怎么不回房间睡?
夏锦年直接坐在她旁边,将西服外套脱下来为她披上。
木晴察觉到时,睁眼便看到夏锦年在旁边,马上揉弄着眼睛,使自己清醒。
“下完棋了?我去向夏老爷说声再见,太晚了,我要赶紧回明晖苑,困死我了……唔……”
说着的同时,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爷爷已经上楼睡觉了。”
“什么?”
木晴膛目结舌的拿出手机一看,竟然已经快凌晨。
“不行了,我太困了,回头你代我向你爷爷说声,我实在熬不住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马上站起身,准备离开。
夏锦年一把拽回木晴的手,然后横抱住,贴耳说道:“没听到爷爷说的吗?留下来……”
“是让你留下来,又不是我,”
木晴双腿摆动,就想让夏锦年把自己放下来,无奈这男人臂力太好,一直抱着她来到二楼卧室,再小心翼翼的将木晴放倒在床上。
“非要闹?”
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不乐意的木晴。
木晴坐起身,与夏锦年正对着:“我什么时候跟你闹了?是你欺人太甚,”
一把将身上的外套拽下来,伸出胳膊抱怨着:“你下棋倒是舒服了!我在外面被蚊子咬成这样!”
刚才在外面,夏锦年确实没注意到木晴这满是红包的胳膊,再往下一看,两条腿也是。
“被咬这样,你都不知道回房间睡觉?”
他简直又气又恨。
木晴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我为什么要回?是你留下来,又不是我!还有,我什么时候跟你领证了?你怎么连你爷爷也骗?万一被他发现,你是他唯一的孙子,夏老爷子不会把你怎么样,可我这没背景的人怎么办?
你两手一拍,回了西川,我还不得落个被整死的下场?”
这女人,只要得点好话,就会开始说话彻底不经大脑!
“以后死这个字!给我禁止!”
夏锦年扯开衬衫扣子,焦躁的背过身去,然后又转过来说道:“我没欺骗爷爷,你和我现在确实是法律上的夫妻关系。”
看着夏锦年一脸的严肃,木晴腾的站起身。
“法律上?我什么时候跟你领的证?”
“自己签下的名字,这么快都忘了?”
“我签的字?”
木晴眉宇间全是疑问,她不停的过滤大脑,依稀记得除了那三个月的合同,确实再没签过什么?
等等……合同?
“夏锦年?你在合同上动了手脚?”
“这次聪明起来了?”
夏锦年此刻突然没再冷冰冰,而是勾起嘴唇,极其邪魅的靠近她。
“怎么?你不是一向都喜欢耍小聪明?”
木晴吓的一直倒退。
“我,我哪有”
“还说没有?”
一步步的逼近,直到将她禁锢在床边。
木晴踉跄倒在床上,刚要起身,夏锦年伟岸的身躯便已经倾身而下。
“吃药,怀孕,一个人跑来欧苑与爷爷谈判,木晴,除了这些,你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
几乎在没有比这一刻怕过眼前的男人。
前几天浓情甜蜜的说要试着努力去爱她,今天才知道自己早已经掉进夏锦年布置的陷阱。
亏得自己之前还一直觉得对不起他!
“你这只狐狸!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被你查出来了,我还能有什么秘密?”
木晴觉得反正事已至此,也没必要再带面具生活,干脆暴风雨来的更加猛烈点。
“你要杀要剐给个痛快!我木晴反正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就承认怎么了?跟你在一起就是为了怀孕,
那样才能让爷爷帮我,现在反正都被你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跟我在一起,就只是为了怀孕?”
夏锦年深邃的眼底,暗淡无光的眸色正在慢慢燃烧,这几天戏剧性的变化,他还对木晴有所期待,却没想到现在她竟然说,只是为了怀孕?
“你把我当精/子库?想用的时候就用,用完了,达到了目的就准备抛?”
——
精/子库?他还真会形容。
“我可没那样形容你,是你自己说的。”
木晴赖皮的扭过头去,故意表现的不在意,反正这男人动不动就发火,自己早已经习惯。与其恐惧,倒不如坦然面对。
“喏,反正现在我也没什么可瞒你的,我木晴就是这样一个城府深,玩心计的矫情女,你以前就是被我的外表迷惑住了,现在是不是该擦亮眼,看清我了呢?”
还真会形容自己。
“你还真会夸自己,在我面前说自己城府深?木晴,你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
受不了木晴如此轻视自己,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知道吗?姜始终是老的辣,你还太嫩,花招太过明显。”
“我再嫩,还不是一样怀上了?”
又是套套,又是避孕药的,自己一样达到了目的。
夏锦年看着身下女人,得意的表情,他这心里简直又爱又恨。
“如果我不想让你怀孕,你觉得你能怀上?”
“……你什么意思?”
木晴好心情全无,直接愣住,双眸盯住身上的男人,开始感觉不对劲,相当不对劲。
他那眼底的戏谑,嘴角的嘲弄,怎么都像是奸诈的老油条?
一向冰山的夏锦年,这会儿怎么像非洲草原?
炎热酷暑不说,还有股超级浓重的——***气。
夏锦年低头,双唇停留在木晴的唇角,湿热的喘息喷洒在她鼻尖,这一刻,室内安静如冰。
只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
凝视着她明眸,仿佛要将木晴吸引眼底。
“一个男人若是想永远的绑住这个女人,方法,只有一个。”
侧脸,埋在她的耳畔,轻咬住木晴敏感的耳根。
“那就是让她为这个男人生一个孩子,一生一世都牵绊,断都断不了。”
“你?……”
怎么会这样?
运筹帷幄之中的事情,到最后,夏锦年却是一个胜利者?
“你给我起来,把话给我说清楚!”
木晴这次彻底不乐意,她实在想不通,怎么到头来,自己反而是一场空?
夏锦年微微起身,当着面解开衬衣扣子,脱去上衣,精壮的臂膀再出现在灯光下。
“说话就说话,你脱衣服干嘛”
木晴看的脸红心跳,马上别开脸去,可下一秒便被他疯狂的按倒在床上吻住。
“唔……”
虽然他的力道很大,可仍能感觉到夏锦年的刻意避开她的小腹,动作虽霸道,但却格外的温柔。
他手法娴熟的撩开木晴身上的短裙,趁她不备,将手伸进最深处。
“你妹的!医生说了要节制!”
夏锦年眼底全是情/欲,邪魅的凝视住她嫣红的小脸“还不算节制?我已经多久没要过你了?嗯?”
说话的同时,指腹已经隔着薄衣揉搓。
“我问过医生,说的是节制,不是不能做,”
覆身压住她挥舞的双手,粗重的喘息,声音沙哑而游荡的提醒。
“你最诚实的永远是身体。”
话落,吻住她的檀口,忍住冲动,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做足了前戏。
一直到木晴开始迷醉的闷吟,身体开始放松,他才释放自己……
许久以来的忍耐,在这一刻得到出口,以往的隔阂似乎全部消失,夏锦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木晴的沉沦,虽然她一直咬紧了牙关,逼迫自己不要发出声音。但她红晕的小脸,还有每一次皱眉,都无疑给了他鼓励。
看着她在自己身下沉醉。
还有她的接纳,想起以后她都不会再有借口离开。
心中的喜悦还有身体的苏醒,促使他无法再继续忍耐。
极尽的撩拨,只为带给她不同以往的体验。
木晴已经完全忘乎所以,她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所控制,像只小船,在湖中摇摆,任由身上的男人带引。
唯有搂紧他,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他的索取——
忘记时间,地点,只记得这个男人。
从未有过这般温柔的体验,记不清是第几次,木晴只感觉停歇了会儿继续,再继续。
最终她开口选择求饶。
“锦年……求你……”
——
翌日,
木晴是在嘹亮的军歌中,极其不耐烦的被吵醒。
“日落西山红霞飞
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胸前红花映彩霞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
这首打靶归来可以说木晴儿时常听的一首,每天早/操必放,以至于,现在听到,她差点以为自己还在学校。
浑身乏力难忍,连伸腿都疼痛,这男人还真是压榨无底线。
抬头,瞧了眼墙上的钟表,才6点?
可身边的男人早已不知所踪,肯定又跑去晨练,真是跟军人比不起。
将被子捂上头,木晴实在困的眼睛不愿睁开,可这军歌一直重复重复。
“我的天,我要回明晖苑,我要回去。”
夏锦年跑步回来,刚推开门,就看到床上的女人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昨晚没忍住,折腾了她多次,想起医生的叮嘱,他到现在还有些懊悔。
走到床边,拿开木晴紧捂的双手。
“好了,起床铃声已经结束了。”
还起床铃声?
“难道欧苑每天早晨都会放这首歌?”
夏锦年挑挑眉,解释:“也不是,很多部队里耳熟能详的歌曲都会放。”
“每天?”
“周六日除外。”
以为上学吗?
木晴这下彻底泪奔,脸埋在枕头里,哽咽的抱怨:“我以为我现在还在上学,怎么办,我好困,真的好困,都怪你,都怪你!”
夏锦年直接脱鞋上了床,顾不上身上的薄汗,将木晴抱在怀里,轻哄着:“对,怪我,都怪我,再多睡会儿吧,”
木晴微眯着双眼,满脸的困意和疲惫。
“这里又不是明晖苑,我多睡会儿,你爷爷还不得对我的形象彻底差到极点?”
她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夏老爷子。
于是乎,木晴在夏锦年的热情注视下,极不情愿的起床穿衣,然后洗脸刷牙。
最后,与夏锦年达成一致,连早饭都没吃,向夏老爷子找借口说要去医院检查,便匆匆离开了欧苑。
接着就是,木晴坐上车,在车后座,直接躺下不顾形象的睡了起来。
夏锦年这阵子问过医生,也看过多本关于孕妇的书籍。
知道木晴这个时候,正是嗜睡阶段,所以也就没有叫醒她,一直到了欧若公司,抱起她的时候,木晴还在沉睡中,丝毫感觉不到自己已经被夏锦年带到了顶层。
一路上,公司员工都不敢驻足观看,生怕再惹到未来的老总。
可私下也总难免少不了闲唠八卦,毕竟没看到自家太子爷怀中女人的脸,所以一个早上的时间,从一层到30层,多种版本都开始流传。
有说是严允,也有说是苏倾城,更有甚者说是新欢。
——总之花样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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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锦年一到顶层,便打电话提醒杨昊,来公司的时候带些早餐,办公室的最里面其实有一间休息室,此刻木晴正侧躺在床上,睡意浓浓。
而夏锦年则已经开始一天的工作,当杨昊赶到的时候,提醒他将早餐放下,自己则推开休息室的门,发现木晴还在睡,不忍心去打扰,关上门,继续审阅合同。
木晴这次睡觉,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她梦到自己拉着一个小女孩的手,在公园玩耍,那女孩的模样甚是可爱,见到她不停的喊着妈妈,妈妈。
当木晴抱起她,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走到他们面前,小女孩张开手臂“爸爸,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