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在“福雅苑”陪着梁夫人。
梁夫人得知这个消息也早已没有睡意,看着那一封喜报的信汩汩落泪,尽管没有多大的声音,可她却哭的无比惨痛。
报上虽喜,但却没有梁辉这个名字。
显然,梁辉的生死下落被自动忽略,为何自动忽略?显然,他早已自结性命,挽回属于梁家最后一点点荣耀。
徐若瑾在一旁也忍不住悄声落泪,抹了抹眼眶。
将心比心,如若换做她是婆婆的话,恐怕坚持不住这等稳重,早已哭的歇斯底里,呼天抢地。
“世子爷到!”
门口一声令喝,徐若瑾与梁夫人不约而同的用帕子抹净了脸,规规矩矩的等着他进门。
“信呢?给我看一下!”夜微澜急迫之余,更带有一丝惊慌。
徐若瑾来不及多问,立刻把信递了过去,“应当是无错的……”
夜微澜接过信件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三四遍,可他拧紧的眉头仍未舒展开来,径自的念叨着,“不对啊,这事儿蹊跷。”
“不对?”
徐若瑾立即看向他,连带着梁夫人也忍不住追问:“哪里不对?”
“这信是刚刚收到的?”夜微澜直接反问,徐若瑾连忙点头,“就在两刻钟之前,顺哥儿递给我消息,便马上去找了世子您。”
夜微澜摆弄着手指,“可我刚刚也接到了消息,京都没有任何的传闻,鹰隼从七离国传信至此,需要一个半时日,去京都,大致需要两日,而京都到此地的传讯在一日左右。”
“难道是信件先传给你?然后才传去京都?”夜微澜自说自话,“但事情不该如此,好歹是一战大捷,理应京都先得了消息,我等是要错后的。”
“这事儿不对……”
夜微澜如此说,徐若瑾也是一怔。
这并非是夜微澜胡说八道,按道理说事情应该如此。
“世子爷确定京都没有任何消息?”徐若瑾忍不住又问。
夜微澜没有分毫犹豫,“就在你的人传讯之前,我刚刚收到京都的信。”
“那的确是不太对劲儿啊。”徐若瑾也有些纳闷摸不着头脑,就算梁霄怕自己担心,可也应该是双方都有传讯的,“会不会是因为京都路途遥远,所以晚了一些?”
夜微澜看向顺哥儿,“一类隼?”
顺哥儿点头,“正是如此。”
“什么意思?”徐若瑾不懂,顺哥儿连忙解释,“隼有很多种类,每一只的速度各不相同,为您传信的,是最快的那一批。”
徐若瑾倒吸一口凉气,梁夫人在一旁半晌没有说话,突然开口道:“这信不是梁霄的笔迹。”
“信!”徐若瑾灵光一闪,当即从夜微澜手中把信件抢过,仔细看了笔迹她惊的不能再惊,嘴巴里险些塞个大蛤蟆,“这,这这这是沐阮的笔迹!”
“沐阮?”夜微澜对沐阮没什么印象。
徐若瑾倒吸一口冷气,“信件是沐阮所写,那他一定是先传信给我,似乎他的世界里只应该传信给我,想不到第一时间应该传消息去京都!”
徐若瑾只觉得昏天黑地,踉跄着坐了椅子上,“天啊,居然是他所写,那……那梁霄呢?梁霄一定受伤了!”